“尾……尾隨者,我?”菲爾斯被這話驚了下,竟下意識重複了一遍。
尾隨者,我嗎?
雄子說話都這麼直白的嗎?
不過他的聲音,真的蠻好聽的,菲爾斯恍了神,不著邊際的想著。
清澈純淨,恍若山間清泉,流水淙淙。
與他本身氣質倒是十分相符。
也不知家中是否已有雌君。
陸元:……
這種時候發什麼愣?
他不作任何評判的打量了一會兒菲爾斯,覺得他此時的反應頗有些好笑,分明做了尾隨的事,被揭穿居然還一臉迷茫,甚至發呆,真是稀奇。
當然,也不一定都是真的,可能有一半有做戲的成分。
一個軍雌,真的會如麵上表現出來的這麼簡單嗎?
所思所想,似乎都寫在臉上了。
他在商超遇見這隻軍雌時,對方可不是這樣的反應。
遲鈍了許多。
那雙冷厲的眸子他記得十分清楚。
思及此,他問:“難道你不是嗎?”
“你的車跟了一路,何況,這裏獨門獨戶。”
陸元微不可察的挑了下眉,“你別告訴我,你住在這裏。”
“還是你想說,”他手掌支著車身矮身與菲爾斯對視,幾乎無限靠近,“你在與我同居?”
“在我這個戶主不知情的情況下。”陸元與菲爾斯靠得極近,呼吸交織,這麼短的距離,他甚至清楚的聽見了細微的吞咽聲。
現在,應該是最真實的反應了。
不過,這與他,又有何關係呢。
想到這,陸元輕笑,在菲爾斯經不住想要貼近時稍微離遠了些,手指戳著菲爾斯額頭,“不可以哦。”
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親近,陸元不要。
太過膚淺,同時也是極度不負責的行為。
“天色已晚,你回去吧。”
陸元不打算在今晚與這位朋友發展超乎尋常的關係,平淡的下了逐客令。
說罷,轉身就走。
“稍等下。”菲爾斯急了,他翻身出了車,三兩下來到陸元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陸元撩起眼皮撇了他一眼,“有事?”
菲爾斯回答:“有。”
“說。”
菲爾斯深吸口氣,問:“以後我還能來找你嗎?”
“隨你。”陸元無可無不可,“這是你的事。”
不需要經過我的許可。
“那你……”菲爾斯說一半又卡殼了,他想問陸元是否婚配,身邊有沒有雌蟲,卻又覺得第一次見麵就問一個陌生的雄子似乎有些冒昧,可是不問他就無法安心。
陸元不解,“要問就問。”
不要浪費我時間。
他還要回家補覺,沒空在這陪他玩你猜我猜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