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啟程(1 / 2)

更多,盡在言情後花園。

白天,我試圖從黑夜中得到解放;黑夜,我又拒絕著白天的陽光。

昨夜,我在這裏等待憂傷;今夜,我又在這裏寫下我的希望。

等待憂傷,是因為有憂傷才有喜悅;寫下希望,是因為彷徨和失望。

簡單的生活、簡單的喜悅、簡單的悲情、簡單的閱曆,就這樣簡單的一生,該有多少。

雖然,早就知道,這不過是可望不可及的……水月鏡花。

——摘自《塞弗拉日記》

雖然塞弗拉答應了會救薩姆森出去,但是她也知道,一旦薩姆森被救出後,所代表的將是何種的麻煩。

雖然她現在肩負著組織中的情報工作,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地位並非是無可代替的。

她不想成為組織的小白鼠。

所以那一天,塞弗拉遞給薩姆森的,並不是可以讓人假死的藥,而是……貨真價實的毒藥。

不過至少,薩姆森走得全無痛苦。

這是塞弗拉所能做到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在那之後,塞弗拉抱著全部的日記本,在自己的房間中關了整整兩天。

等她出來的時候,所有的日記本,全部都變成了盆中殘留著的黑灰。

既然已經決定了在這個世界中立足生存下去,那麼就一定要有所取舍——魚和熊掌是無法兼得的。

對於未知的未來還有命運,人的力量是太過的微不足道。

但是,即使塞弗拉絞盡腦汁狠狠地想,也想不出命運到底是一種什麼東西。

好像就在身爆卻摸不著;感覺它在看著自己,又不能和它麵對。

有時候,塞弗拉回想過往,隱約發現命運裏有一種旋律。

幸福和痛苦,快樂和悲傷,是命運的弦上,不停跳躍的音符——在記憶裏回響,伸手,卻抓不住吟唱的主題。

世上的有些東西,我們生來無法抗拒——就如每個人無法抵抗哭著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事實。

薩姆森以他的生命證明了這一點。

於是就走吧。

明知盡頭是死亡。

但是隻要這樣背負著自己的命運,一路高歌。當消失在生活的盡頭的時候,是否就……

【但是不管用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殺人就是殺人。身上的罪孽,永遠都洗不清。】

所以,才會有了這一年來的噩夢連連。

但是沒有關係的。

一次又一次,隻要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重複下去,總有一天她會做到波瀾不興。

【因為,人是會習慣麻木的生物。】

至少現在,她的夢境,已經褪色成了如同老舊照片一般的黑白夢境了。

要承認,黑與白是人間最絕美的搭配。而灰色調則是最中間的色調。

當夢境褪色成慘灰色之後,自己是不是就能不再在意了?

有人說。喜歡灰色的人內心總是陰暗的。

對此塞弗拉不反對,但也不承認。

回首記憶的碎片,裏麵是平靜的憂傷,美麗又讓人憐,很安靜,如同指間流瀉的水,似倒影那樣難以捕捉,似年華一樣容易過往。

生命,其實不過隻是個妥協並著放棄的過程而已。

“早。”

走到庭院中的時候,已經起來並且正在庭院中練劍的艾維斯微笑著和她打著招呼。

“早。”

點了點頭,塞弗拉回以微笑,“海倫還沒有起來麼?”

“她啊……大概不到出發的時候是起不來的吧?”

艾維斯苦笑道,“希望到了北方後這種狀況會好一點……真是的……”

“你和你的母親太寵她了。”

塞弗拉直言不諱。

“沒辦法,畢竟是我妹妹呢。”

艾維斯微笑道,然後看著塞弗拉,“你似乎很沒精神的樣子,沒睡好麼?”

“和你不一樣,我要做的事情可是很多的。”

打了個哈欠,塞弗拉輕描淡寫的帶過了自己睡眠不足的原因,“不過北方可不比南方,要做好防寒的準備哦!”

“知道知道,好歹在外麵奔波了差不多一年多的時間,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艾維斯頂上了一腦袋的黑犀“拜托你不要把我當成不通世事的大少爺可以不?”

“問題是你本來就是吧?”

塞弗拉興致盎然的在某人的痛腳上戳戳戳。

“……我投降了還不行麼?真是的……欺負我這個老實人你好意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