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盡在言情後花園。
白天,我試圖從黑夜中得到解放;黑夜,我又拒絕著白天的陽光。
昨夜,我在這裏等待憂傷;今夜,我又在這裏寫下我的希望。
等待憂傷,是因為有憂傷才有喜悅;寫下希望,是因為彷徨和失望。
簡單的生活、簡單的喜悅、簡單的悲情、簡單的閱曆,就這樣簡單的一生,該有多少。
雖然,早就知道,這不過是可望不可及的……水月鏡花。
——摘自《塞弗拉日記》
、
雖然塞弗拉答應了會救薩姆森出去,但是她也知道,一旦薩姆森被救出後,所代表的將是何種的麻煩。
雖然她現在肩負著組織中的情報工作,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地位並非是無可代替的。
她不想成為組織的小白鼠。
所以那一天,塞弗拉遞給薩姆森的,並不是可以讓人假死的藥,而是……貨真價實的毒藥。
不過至少,薩姆森走得全無痛苦。
這是塞弗拉所能做到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在那之後,塞弗拉抱著全部的日記本,在自己的房間中關了整整兩天。
等她出來的時候,所有的日記本,全部都變成了盆中殘留著的黑灰。
既然已經決定了在這個世界中立足生存下去,那麼就一定要有所取舍——魚和熊掌是無法兼得的。
對於未知的未來還有命運,人的力量是太過的微不足道。
但是,即使塞弗拉絞盡腦汁狠狠地想,也想不出命運到底是一種什麼東西。
好像就在身爆卻摸不著;感覺它在看著自己,又不能和它麵對。
有時候,塞弗拉回想過往,隱約發現命運裏有一種旋律。
幸福和痛苦,快樂和悲傷,是命運的弦上,不停跳躍的音符——在記憶裏回響,伸手,卻抓不住吟唱的主題。
世上的有些東西,我們生來無法抗拒——就如每個人無法抵抗哭著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事實。
薩姆森以他的生命證明了這一點。
於是就走吧。
明知盡頭是死亡。
但是隻要這樣背負著自己的命運,一路高歌。當消失在生活的盡頭的時候,是否就……
【但是不管用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殺人就是殺人。身上的罪孽,永遠都洗不清。】
所以,才會有了這一年來的噩夢連連。
但是沒有關係的。
一次又一次,隻要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重複下去,總有一天她會做到波瀾不興。
【因為,人是會習慣麻木的生物。】
至少現在,她的夢境,已經褪色成了如同老舊照片一般的黑白夢境了。
要承認,黑與白是人間最絕美的搭配。而灰色調則是最中間的色調。
當夢境褪色成慘灰色之後,自己是不是就能不再在意了?
有人說。喜歡灰色的人內心總是陰暗的。
對此塞弗拉不反對,但也不承認。
回首記憶的碎片,裏麵是平靜的憂傷,美麗又讓人憐,很安靜,如同指間流瀉的水,似倒影那樣難以捕捉,似年華一樣容易過往。
生命,其實不過隻是個妥協並著放棄的過程而已。
、
“早。”
走到庭院中的時候,已經起來並且正在庭院中練劍的艾維斯微笑著和她打著招呼。
“早。”
點了點頭,塞弗拉回以微笑,“海倫還沒有起來麼?”
“她啊……大概不到出發的時候是起不來的吧?”
艾維斯苦笑道,“希望到了北方後這種狀況會好一點……真是的……”
“你和你的母親太寵她了。”
塞弗拉直言不諱。
“沒辦法,畢竟是我妹妹呢。”
艾維斯微笑道,然後看著塞弗拉,“你似乎很沒精神的樣子,沒睡好麼?”
“和你不一樣,我要做的事情可是很多的。”
打了個哈欠,塞弗拉輕描淡寫的帶過了自己睡眠不足的原因,“不過北方可不比南方,要做好防寒的準備哦!”
“知道知道,好歹在外麵奔波了差不多一年多的時間,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艾維斯頂上了一腦袋的黑犀“拜托你不要把我當成不通世事的大少爺可以不?”
“問題是你本來就是吧?”
塞弗拉興致盎然的在某人的痛腳上戳戳戳。
“……我投降了還不行麼?真是的……欺負我這個老實人你好意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