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我隻是來瞧一瞧我故交好友的女兒過的好不好。”
崔菱瑜說起謊話都不打草稿,也不對,她打了草稿,昨晚兒晚上想了一整夜呢。
兒子好不容易拜托她辦一件事,她怎麼能不把辦理妥當。
“唐小姐,你的母親可是忠義伯府的嫡長女?她與我是故交。”
唐亦暄一愣,母親在她三歲時離世了,她也記不清她的模樣,但她確實是忠義伯府的女兒,隻不過現在忠義伯府落魄了,在京城裏都排不上號,隻剩下一個空殼子。
惠王妃若是真的跟母親是好友,那她把母親的嫁妝拿回來是不是就更容易了些,轉瞬間,唐亦暄想了很多,她輕輕點頭。
“是,我母親是忠義伯府的。”
“那就對了。”崔菱瑜笑著朝她招了招手,“走近些,讓我看看晴姐姐的女兒。”
唐亦暄聽話的走過去。
“亦暄,我可以這樣叫你那嗎?”
“當然可以。”
崔菱瑜還挺喜歡唐亦暄的,她語氣平和的說道,“你母親走的早,你應該也知道顧家曾經有很多事情,我沒有顧得上你。”
“我與你母親是至交好友,你可以喊我一聲姨母,若是有什麼委屈就跟我說。”
此言一出,唐夫人心都提起來了,剛要張口說什麼,就對上崔菱瑜那雙冷漠的眼神。
唐夫人臉色一白,看來惠王妃是來給唐亦暄撐場子的。
該死的,她怎麼不知道陳晴跟惠王妃是好友,若是知道她絕對不會這麼對唐亦暄的!
唐亦暄聽到崔菱瑜的愣了一瞬,惠王妃為什麼會這麼說,難道是知道些什麼?
她低著頭猶豫了一會兒,忽然朝惠王妃跪了下去,錯過了這個機會,可能就沒有了,她必須抓緊。
“姨母,我繼母和我父親霸占了我母親的嫁妝不給我,求姨母幫我。”
崔菱瑜臉色微不可察的鬆了下來,知道把自己委屈說出來就好。
也是個聰明的孩子。
她上前把她扶了起來,問道,“好孩子,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唐亦暄重重點頭,“我母親死後,繼母就設計讓我去了江南老家,若不是有祖母護我,恐怕我早就被繼母給害死了。”
崔菱瑜看向唐夫人,語氣十分的不善,“唐夫人,亦暄說的你可都認?”
唐夫人嚇的臉色蒼白,連忙搖頭否認,“不,王妃,這孩子是胡說的,我怎麼會做這種惡毒之事呢。”
“當初她還小,我隻是替她保管姐姐的嫁妝,等她將來嫁人了自然是會還給她的。”
有人撐腰,還是厲害的人撐腰,唐亦暄自然有了底氣,冷眼看向唐夫人。
“繼母真會說笑,你屋裏的那些擺件可都是我母親的嫁妝,唐雪珊如今住的屋子都是我母親當初費盡心思給我裝扮的。”
“我的要求不多,你隻需要把我母親所有嫁妝歸還給我就行了,我手裏還有嫁妝單子,一個都不能落下。”
唐夫人聽罷,心都在滴血,這要是全部都還回去,她屋裏不就空了。
可是她要是不同意,以惠王妃這架勢估計能把她給吃了不可。
“你這孩子,我也不是不把嫁妝還給你了。既然你想要,那我馬上就去清點,隻是還是需要一點時間的。”
崔菱瑜波瀾不驚的開口,“米蘭,你留在唐家,等唐夫人把亦暄母親嫁妝都歸還給亦暄後你再回去。”
米蘭福了福身,“是,王妃。”
唐夫人本來還心存僥幸,現在是徹底沒有那小心思了。
唐亦暄喜出望外,朝崔菱瑜福身道謝,“謝謝王妃。”
“叫什麼王妃,就叫我姨母吧,記住了,以後有什麼委屈就讓丫鬟來告訴我。”
崔菱瑜腰間的玉佩送給唐亦暄,意味深長的說道,“我若是不在京城,你就拿著玉佩去東宮,讓太子幫你做主。”
身為一個老母親,崔菱瑜其實也是想看著自家兒子成婚生子的。
不過,就看之涵那性子,想要娶妻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她就隻能助攻助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