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長發、血色的眉毛、血色的衣衫、血色的披風,就連他俊朗麵容上的閃亮眸子竟也帶著一絲血色,這就是司徒魘,獨一無二的血衣帝子!
除了身前跪倒的逾萬康國幽州軍,司徒魘的身後還整齊侍立著兩百多名血色人影。這些人全部都是血衣教的內門弟子,修為全在先天境以上。
這群血衣教內門弟子之中最靠近司徒魘的地方立著一人,這人二十來歲,長相有些儒雅,他的裝束也和別人不太相同,除了一身象征血衣教內門弟子的血衣之外,還套著一件威武的血色鎧甲,此人便是幽州軍大將獨孤亮。
司徒魘還是如往常一般以雙手托腮,默然無聲的坐著,身上隨意披著的血色披風隨風飄飛,他寒如冰川,沉如淵獄,更神秘如一個任何人也無法猜透的謎!
司徒魘全身散發著的死亡氣息,甚至連眼前這逾萬幽州軍精英和血衣教內門弟子也給壓得難以自主,被逼與這修羅死神同呼同吸,司徒魘吸,他們便吸,司徒魘呼,他們才呼,各人均不敢動,仿佛四周的一切人鳥草木,不得其旨,絕對不容妄動,大家都必須與他一起——接近死亡!
正因這股把人逼得差點便要接近死亡的氣息,令兩百餘血衣教內門弟子和這逾萬幽州軍精英對司徒魘更為拜服,更有信心!
戰場之上的必殺之道,除了自身實力之外,還需要無窮的信心和旺盛的戰意。信心及戰意,許多時候,甚至比實力更為重要!
特別是在殺人的時候……
更何況,此時幽州軍這支軍團,實力也相當雄厚。
因此,對齊國的戰事所有人都覺得必勝!
約過了一個時辰,司徒魘方才稍微挪動身軀,翹首看著前方,他身畔的數名血衣教內門弟子驟見他遽地移動,終於有些微生氣,不由得籲了口氣,更有人乘隙問道:“帝子!這逾萬康國幽州軍精銳為何仍要按兵不動?”
司徒魘並沒回應,更沒有任何動作表情,甚至連眉頭也沒有跳動一下,他根本不會作出任何反應,因為他認為,這名血衣教弟子所說的——是一句廢話!
廢話,固然不用加以回答!
廢人,更不用加以理會!
“師兄,我們采取的是疲敵之術,天墉城不同於前麵幾處關卡,此地城堅兵廣、儲存的糧秣也十分豐富,現在還不是強攻的時候,不然我軍傷亡實在太大。”獨孤亮替著解釋了一番,化解了那人的尷尬處境。
天墉城頭,熊狂瞧著城下火頭處處,但心中卻是冷若冰霜,一絲不漏地察看敵我形勢。
戰鼓聲起,幽州軍兩翼的騎兵隊伍從左右兩方殺來增援,一時蹄響震天。
熊狂卓立牆頭處,狀若天神,舉劍叫道:“收軍!”親兵忙鳴鑼和吹響號角。
熊戰衝散了敵方一組近千人的盾牌步車後,押著陣腳退返城內去。
牆頭萬箭齊發,射得對方的騎兵一排排倒往地上,難作寸進。
“砰!”吊橋關閉。城牆上軍民,歡聲雷動。
熊狂看到對方至少有一半攻城樓車、擋箭車和投石車陷在火海裏,舒了一口氣。
………………
在天墉城鏖戰的同時,密林邊上,段興等人已將殘殺屠戮小鎮的齊國敗軍斬殺殆盡,隻留了四五個俘虜在接受李牧的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