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那不是不動峰神尾和前幾天才見到的橘杏嗎?”菊丸有些疑惑看著來人。
“怎麼了?來為我們青學加油嗎?”
“笨蛋,是來偵查的。”
“偵查?偵查我們嗎?”
“當然是立海大了。”神尾放下了嬉皮笑臉的樣子,皺著眉,不爽地說出了那個名字。他還記得上次比賽時,那種毫無還手之力的恥辱。
“所以想拍攝比賽的情況後,給哥哥他們看。”橘杏有些苦惱地看著手上的照相機,“可是這樣的天氣,比賽肯定會被取消吧。”
“橘的情況怎麼樣了?”不二站起身,突然詢問起來。
“那個……”橘杏垂下了視線,原本總是樂觀的臉上出現了難得的憂傷。
突然,在一旁一直熱身的海堂突然停止了動作,轉身,帶著敵意看著前方。
“怎麼了?”一旁發現不對勁的河村有些緊張地問道。
大家都尋著海堂的目光看去,一瞬間,大家都嚴肅起來。
三個穿著黃色校服,挺拔的男生就這麼站在雨中,完全沒有躲避雨水的意思。帶著這種讓人喘不過氣來的魄力,對峙著青學眾人。
切原,真田和柳?
嵐看到他們3人時愣了一下,然後僵硬地垂下了視線,努力不去看這3個男生的身影。
“立海大……”大石,站起身,謹慎地看著站在對麵的3人。
真田隨意地撇了眼青學的眾人和旁邊2個不動峰的隊員,目光停在那個綠色頭發的女生身上。
耳邊可以聽到有誰在竊竊私語著什麼,可以隱約聽到“立海大”3個字。可是他卻完全沒有在意,他的世界裏,隻剩下那個女生一人。
她隨意地靠在牆上,綠色頭發淩亂地搭在肩上,一身鬆鬆垮垮的運動服配上她那張麵無表情僵硬的臉,永遠那副男生的模樣。左腳微曲搭在牆上,露出纖細白皙的腳踝。她似乎回避著他的目光,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那天跡部15歲生日會結束後,他莫名地來到立海大的操場,冒著大雨跑了將近100圈直到失去知覺。
和不動峰比賽完的那天,他也莫名一個人繞著空曠無人的操場罰跑到脫力。
他不知道為什麼,默默地自己懲罰著自己。
“對不起,我可能不能回去看阿市了。”和不動峰的比賽大獲全勝後,她突然這樣跟他說道,“和你們在一起,真的太美好了,什麼都不用想不用考慮,做我自己就好。可是,
“有些事情,還是要去麵對。
“我走了。下一次見麵,應該就是對手了吧。
“替我跟阿市問好。”
她說完,仿佛毫無留戀地轉身,向遠處走去。
每一次都是這樣。
不說一聲地出現。
然後離開。
那麼自私。
這種女生,不夠資格,出現在那個纖細溫柔的少年旁邊。
他不會再允許她隨意傷害那個陪著自己長大的少年。
可是。
“幹得不錯。”
從賽場上走下場時,他還是不自主地習慣性地看向了那個女生。聽到她淡淡的讚揚和僵硬的嘴角不明顯的微笑,他竟覺得熟悉。
可不可以不要再離開。
可不可以一直留在我們身邊。
其實真正想說的是這個。
太鬆懈了。
其實,想懲罰的,是這樣不爭氣的自己。
“我知道的。”
將她說的話轉達給幸村時,這個男生竟然笑了。
“我知道的。她不會回來了。”
他的聲音透著淡淡的悲傷。
所以,他不會再原諒這個女生了。
因為每次看到她,他都會想起另一個躺在病床上的男生,臉上那種讓他心疼的笑容。
那種不能說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