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狄小詞口口聲聲的冤枉狄大雅殺人,而今我們卻可以證明狄大雅她壓根沒有殺人。若是她沒有殺人的話,包大人是不是應該把她放了,而不應該繼續把她關在監牢裏麵,讓她受牢獄之苦呢?”
包拯聽了後,眉頭不禁倒豎了起來,他非常生氣的對宋五湖說道:“宋仵作,此言差矣,難道本縣判案還要讓你教嗎?”
“自然是不需要讓我教的,大人高高在上,乃是縣令大人,而我呢,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仵作而已,我也隻是實事求是,把心裏頭的想法說出來,希望大人不要怪責五湖才好。如今,既然人證物證俱全,都可以證明魯二夫人沒有殺人,大人如今卻還將她扣押在那大牢之中,這豈不是對她不公平?”宋五湖咄咄相逼說道。
宋五湖會這麼做,還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包括狄大雅都沒有想到宋五湖會跟包拯這麼說話。
包拯猶豫了一下,對他說道:“如今你所說的人證物證俱全,基本上不成立,因為如今人證就隻有你一個。如果是你跟魯二夫人串通說謊的話,那麼這件案子就另該有一個說法了,你說是不是?”
包拯也是非常生氣,當然他跟宋五湖說這些話也沒有別的意思,隻不過是實事求是。
誰知道宋五湖聽了這些話後,頓時大怒,他望著包拯,義憤填膺的說道:“包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您的意思是說,她這件事情要怪的話,就要怪我,是不是?您的意思是說,從頭到尾,整件事情都是我跟魯二夫人串通了在說謊,對不對?如果是的話,請您說清楚。”宋五湖顯然已經很惱怒了。
包拯聽了後,他的語氣仍舊是很平緩,他非常緩和的對宋五湖說道:“本縣隻不過是依照常理推測而已,宋仵作也不必如此的大動肝火。總之,這件事情一日沒有查清楚,本縣就一日不會放人。宋仵作也還是先請退下吧,還有,以後在當值時間,不要再去客棧裏麵喝酒,倘若再發現第二次的話,本縣也隻好依照規矩辦事了。”
他所說的依照規矩辦事,自然是將宋五湖革職。
宋五湖聽完後,非常生氣,可是畢竟包大人是尊長,而他隻不過是一個仵作,他卻也無可奈何,隻好憤憤的說了一句:“謹遵大人教誨。”說完之後就氣急敗壞的走了。
望著他的背影,包拯不禁發出了一聲歎息。
於是那狄大雅就被繼續關押到大牢之中,而包拯則宣布退堂,眾人退堂回去之後,包拯一直沉默不語。
狄小詞端了一杯茶到他的身邊,遞給他,對他說道:“包大哥,你是不是還在生五湖的氣啊?其實我覺得五湖也隻不過是一時被我那妹妹蒙蔽了頭腦而已,並不是有心要跟大人為難的。大人不必生氣。”
包拯便把茶接過來,喝了一口,說道:“本縣也並沒有生氣,隻不過本縣不明白,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宋五湖變得如此的是非不分,道理不明了呢。”
狄小詞聽到包拯這麼說後,她輕聲的對包拯說道:“包大人,畢竟五湖哥他一路經曆了這麼多的磨難,如今性格有所變化,那也是情理之中。而且,據小詞觀察,多半是因為那狄大雅她故意引導五湖哥的,剛才在公堂之上大雅也說得清清楚楚,這兩樁命案都不關她的事情,就算我們聽到了她說殺人,她也可以推翻說她隻不過是一時生氣所言而已。由此可見,大雅也的確不是一個尋常女子。”
公孫策搖著折扇,在一旁輕聲的說道:“這件案子想都不必想了,一定是狄大雅和魯成龍兩個人聯手,殺死了魯夫人和魯老爺的。可是如今我們要想把這件事情的真相找出來,卻沒有那麼容易。”
“是啊。”他們聽了後,都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狄小詞低下頭去,沉思了片刻,她轉而望著包拯和公孫策,還有展昭,說道:“其實那一天,我真的是看到了一個人影匆匆忙忙的走過,那個人影真的是很像大雅,我想我還是不會認錯人的。隻可惜我隻看到了她的背影,沒有看清楚她的正麵,如今根本就沒有辦法來作證據。”
“當時是什麼時候?你確定是三更嗎?”
“是啊,當時雖然我沒有聽到打更聲,可是我確定當時應該是三更左右。”狄小詞想了想,就對展昭說道:“展大哥,你說是不是?”
展昭低下頭去,沉思了一會,他便緩緩的說道:“我跟小詞進城的時候,大概是二更時分,我們從城門口走到那個地方,大約也就是三更左右,應該是沒有錯的。可是當時五湖說他三更的時候,明明在亭外亭,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眾人都沉默不語,他們想了很久很久,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公孫策他輕輕的用折扇敲打著手,一字一頓的說道:“如果現在可以把這樁疑惑解釋清楚的話,那麼我們就可以查清楚為什麼宋五湖的口供會說三更的時候跟狄大雅在亭外亭喝酒,而小詞又看到她去放火殺人。一個人是沒有辦法同時在兩個地方出現的,所有的蹊蹺就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