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2012年,也是我工作的第一年,我叫林小煙。
今年是我教學的第一年,因為老爹走了點後門的緣故,所以我一進學校便進了高三,因為這個緣故,班裏那幫被考試折騰的小屁孩都打心眼裏瞧不起我,外加我的教學經驗的確不怎麼地,所以他們便各種放肆與放肆和放肆。
對於一個滿懷激情與信心的新老師來說,這無疑是一種深深的打擊與囂張的挑釁。既然政策在班級內沒有什麼效果,我便打算逮一隻雞殺給猴看,及時地打散我在這幫精力旺盛的孩子們心目中的花瓶形象。
於是我們辦公室就多了一個問題學生皺眉咬牙歎氣哀嚎著背單詞的亮麗風景。
出事的那天,我正坐在辦公室裏剪著手指甲,對麵的李老師邊打毛衣邊寫教案,兩隻手分工明確、手指如飛。而旁邊英語組中的唯一一個男性——眉清目秀的王老師正扶著眼鏡,偶爾時不時的往這邊看一眼,盡管我已經好幾次表明了我對他無感,但是貌似他還未死心,看來我得找個機會好好跟他談談。
這時忽然手機響了起來,我打看一看發現是老媽打來的,她和老爸在我大學畢業的那一天,就聯手宣布從今以後不再管我的任何事兒,隨後便手牽手登上了去旅遊的火車,隨後便是全國各地飛,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個女兒窩在這個小縣城。這兩個人昨晚還發信息說已經到了北京,這會兒怎麼想起打電話了?
正想著,忽然那邊就掛了。我拿著手機,忽然想到今天丁卓求好像沒來上課。
權衡了三秒鍾,出於敬業關係,我還是撥通了他的號碼。
“喂?卓求,你今天怎麼沒來上課?!”
“老師,我感冒了。”那邊響起一陣敲打鍵盤的聲音,這家夥絕對在網吧,在網吧!我曾在史鐵生的作品中看過這樣一句話:難道我們不該對精神有了殘缺的人,比對身體有殘疾的人付出更多的關懷和愛嗎?恩,這麼花季的孩子,我們一定要挽救他!更何況他並不是不努力,隻是家庭原因而已,這孩子缺愛啊缺愛!
忽然我聽見外麵一陣騷動,估計又是主任過來了學生們跑回教室了,我伸右手將指甲剪放回抽屜,一邊繼續說道:“別想蒙我,你前天剛用這招。我說你呀也不是那些不努力的人,你的英語成績要是提高了走二本根本沒問題,你。。。。。。”手機中的聲音忽然夾雜了音樂聲,這家夥在玩遊戲!我隻感覺自己要暴走了,正欲開口,忽然門被砸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衝了進來!
“啊!”我尖叫。“啊啊啊!!!”王老師尖叫得更大聲,並且往我這裏擠來,手機被擠掉在了地上,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我們集體驚呆了。
隻見那個渾身是血的人正是我們班裏的劉孟,他一臉痛苦地瞪著房間內的所有人,眼中滿滿地全是恐懼與求救:“老師!救救我!”
隨後他的身後出現一雙手,在我們眼前,一隻將他抓住,另一隻抱著他的頭部往下一按,露出一張布滿血跡的臉,我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可怕的人一口咬在劉孟的脖子上,頓時一道血箭就噴了出來,劉孟的眼睛死不瞑目地睜著,成爪的手還顫抖著向這邊伸來,動人心魄。
“喂!你在做什麼!”李老師很是憤怒,眼睛都紅了,舉著打毛衣的長針指向那個咬死劉孟的人,並走過去。
接下來的一幕讓屋內所有人胃口一陣翻滾,隻見那個怪人趴在劉孟身上,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帶下一大片肉來,王老師最先吐出來,隨後是我。李老師雖然是個女人,但也是極其彪悍的,轉過身拉起自己的椅子,一下子砸在那個人身上,頓時他便倒在地上沒有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