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外,陽光燦爛,柔柔的陽光照在庭院種植的那一片花海上,風揚起,香氣襲來。
林黛玉背著竹簍在庭院采摘鮮花,這般愜意樸素的生活,雖不及在賈府過得奢華,內心更加安寧自在。
醫館坐堂這份差事也自由,換個男裝,給病人看診,多做善事內心也是舒服的。
穿書重獲新生,林黛玉不再為男子而活,若為了男子把自己變成淚人,整日以淚洗麵多不劃算。
這世間比的就是誰比誰活得更自在,黛玉不再悲傷,眼前鮮豔的花兒她全部采下來。
研發一款新的胭脂,上回賈寶玉來了,見黛玉做的胭脂比他的還好些,內心有些失落。
賈寶玉喜歡倒騰女人的東西,胭脂水粉,香囊這類物件。
林黛玉每次放在妝奩旁的胭脂經常被賈寶玉拿去塗在臉上,說是為了給府上姐妹們試胭脂。
寶玉兄弟倒也好雅致,天生一副男生女相,喜歡的都是一些女子的物件。
林黛玉專心采摘花瓣,沒有注意到身後紫鵑匆匆地走了過來。
“林姑娘,怡春院的素素姑娘請你去一趟……”紫鵑從醫館回來,手中拿著一封素素姑娘給林黛玉的信。
“不是說好了,除了在賈府,其餘時候都得叫公子。”
“哦,我一時急了,忘了。”紫鵑笑嘻嘻的回道,拆開素素姑娘寫的那封信。
信上寫著:
病疾未愈,偶有咳喘,昨日北靜王邀公子寶玉一同來聽曲,早聞寶玉公子乃“銜寶而誕”,幸得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寶玉公子英俊秀穎,束發銀冠,氣質不凡,談吐有致。隻是有一事不明,為何一見寶玉公子,心中鬱結散了大半,相比大夫的藥還要好上幾分。
……
林黛玉奪過信件,仔細讀了幾遍,眉頭微蹙,眼眸中閃爍著一絲不明的情緒。
她跟賈寶玉的關係難道素素姑娘知道了?
按理說不可能,寶玉那日來她寒舍,她穿著男裝,兩人交談都在屋內,紫鵑在外頭守著呢。
到底是哪裏出了紕漏,林黛玉還真的想不出來。
女扮男裝就這麼被識破了?
晉王都沒看出來,這素素姑娘是何方神聖?
合上信箋,林黛玉閉目神思片刻後,微微睜開眼睛,又朝庭院外頭望去。
欣許早就被別人盯上了,前幾日從醫館回家,半路上隱約有人跟蹤。
“紫鵑,我換身裳去一趟怡春院,你留在這裏別離開半步。”林黛玉倒想弄清楚素素姑娘寫這封信的企圖?
“你一個人去安全嗎?”
“沒事。”
大約一個時辰後,馬車停在怡春院門口,林黛玉掀開簾子,街道上很熱鬧。
京城大街上酒樓、茶肆、商鋪林立,抬眸望去“怡春院”匾額就在眼前。
林黛玉戴著白色麵巾,半垂著眸子,深深地吸了口氣,緩解內心的不安。
長這麼大頭一回來青樓這種地方,眼底露出一抹複雜的神色。
晌午時分,怡春院的大門緊閉,林黛玉上前正欲敲門,轉眸間卻發現素素姑娘已然站在她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