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王爺身邊這麼多年,從未把他當下人看待,反倒是像親人一樣。

“還是爺最好,屬下一輩子效忠王爺。”

晉王眼色一沉,眼角的眸光瞥向窗外的方向,略微停頓了一下,眸光轉而落在小辰身上。

“時候不早了,你先下去吧。”

“複診的事明日屬下悄悄地再去跟那神醫說說。”

“不必了。”晉王目光清冷,他知道今夜動靜太大了,北靜王似乎對神醫懷有敵意。

神醫又是京城裏除了小辰之外唯一一個知道自己中箭傷引發舊疾的人,若是落到北靜王手中,這事就有些麻煩了。

“小辰,京城這邊暫且沒什麼事,小神醫的事你多跟進。”晉王說話時語氣平淡,倒也聽不出半點擔憂。

王爺的意思很明顯,若是北靜王還敢對神醫不懷好意,就讓北靜王知道,神醫是晉王的人,讓他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

“是,王爺!”

小辰退了出去,屋內一片寂靜。

晉王起身走到窗前,關上那扇窗戶,清冷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個白色的小藥盒上。

修長的手拿起小藥盒,仔細端詳了一番,不知為何,手中握著小藥盒,內心很安定。

這份安定是神醫給他診脈時,眼眸中透出真誠的關懷,那份醫者之心。

小神醫是不會將他的病情說出去,今夜特意交代小辰,無非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小神醫是個有才能和理想之人,這樣的人往往容易遭人嫉妒和陷害。

僅此而已。

……

北靜王府。

“娘娘,奴婢最近聽聞了一些關於王爺的事兒。”

北靜王妃的貼身丫鬟梅兒正給王妃梳妝,順口提了一句,無非就是心腹丫鬟想在主子麵前邀功。

“何事?”

王妃想了一下,北靜王近日確實早出晚歸,婦人家又不好直接問。

北靜王妃張婉,出身梁國公府,是京城的名門閨秀。

“大約半個月前,王爺去了醫館,聽聞是為了怡春院的素素姑娘。”梅兒識字不多,常識匱乏,對王爺的風流韻事倒是了如指掌。

“梅兒,把房門關上,細細說來。”

張婉雖是嫁給北靜王,嫁進王府這幾年並不得王爺寵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得到的婚姻注定大多都是不幸福的。

嫁入王府幾年並未誕下一兒半女,女子能依仗的便是丈夫。

北靜王水溶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張婉平日裏極為厭惡王爺的妾室,如今這外頭的女子又總是纏著王爺,心煩。

梅兒把房門關上,端了一盅人參茶擺在桌案上,接著說:“這個月王爺每夜都到怡春院聽素素姑娘唱曲。”

張婉挑了挑眉:“每日都去?”

“正是!”

“那個賤人不是讓你給賣到青樓,怎的現在還來狐媚王爺?”張婉氣得滿臉通紅,纖細的右手將發髻上那支珠釵拔了出來,摔在地上。

丫鬟梅兒嚇得不敢大聲喘氣,主子發起癖性來,真真嚇人。

連忙低著頭蹲著將那支珍珠簪子拾了起來,“娘娘,珠釵是王爺送你的,損壞了就不好了。”

“我問你那賤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