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元界明亮的夜空群星閃爍,仿佛漆黑的桌布上撒滿了亮晶晶的鑽石,就連清風從這個世界路過的時候都不忍心帶起一點塵土。在這個幹淨的世界裏生存的生靈不用擔心環境對生存的威脅,但是生靈永遠是不安於平靜的。正應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自然紛爭不斷”。
古老的河水從命元界這個位麵誕生那天起就從西邊古老的巴彥喀拉山脈向東橫貫而出,人類和仙人族的很多城池都坐落在河水邊上。命元界每時每刻都發生著很多故事,當然也包括薑昊元在河水邊的一個破廟裏麵望著星空發呆,而我們的故事就從這個夜晚開始。
右腿上被利刃劃傷的疼痛已經刺激不到薑昊元麻木的神經,他麵目清秀,稚嫩的他已經有了這個世界讓眾多發花癡的潛質,而且身上的肌肉棱角分明,像一頭剛剛開始自己覓食的豹類妖獸一般充滿了力量。無論從哪方麵看他都很完美,隻是剛過完十歲生日的他眼神卻有著不似他年齡的深邃。
自從父母兩年前撒手人寰,他便一個人流落在河水邊上的興凱小鎮上。他不了解自己父母的往事,因為他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隻記得溫柔的母親很普通,威猛的父親很粗獷。父親身體上有二十年前戰爭留下的暗傷,最終也正是這戰爭的傷病奪走了他父親的生命,而母親也因為思念鬱鬱而終。
薑昊元搜羅著記憶中的雙親,右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貼身收藏的一封信。這是父親臨死前給他的,讓他拿著這封信去徐州城尋找孫明將軍。薑昊元明白這是父親的托孤信,但是他從記事兒起就沒離開興凱小鎮,更不知徐州城為何物,於是在父母去世之後他便流落在興凱小鎮上。
就在今天傍晚,他剛剛因為晚餐同兩個十一二歲的流浪兒大打出手,雖然他的體質遠超同齡的孩子,但是他的右腿還是被哪兩個家夥劃傷了。
對於那場要了他父母性命的戰爭,他了解的不多,隻知道那場戰爭剛剛結束二十年。戰爭導致了大量的流浪者,雖然戰後恢複很快,但是在這個世界的最底層依然很混亂,薑昊元就在這混亂的底層為了生存掙紮了兩年。多虧了父母親給他的好身體,在為了生存的爭鬥中讓他能保障自己的性命,雖然總是新傷舊傷不斷,但還不會讓他跟自己的父母團圓。
他呆呆的望著星空,麻木的搜尋著自己最美好的回憶,孤獨並自我陶醉著。然而在同一時間天空中卻發生著一件他這個級別無法感知的追殺。一個背後有著鳳凰翅膀的人類渾身爆發著紫色的血氣正在追殺另一個身上同樣也爆發著紫色血氣的正常人類,不同的是,被追殺的正常人類明顯血氣不穩岌岌可危。
“華城,隻要你將從我族偷走的聖物交出來,並且立誓永遠不踏出我族皇城一步,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他們不像驚動其他人,有著鳳凰翅膀的人類在用神識傳音。
“凰雲,修煉到我們這個境界的人,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麼?你仙人族道貌岸然言而無信,我若不死必將你族背信棄義的行徑昭告天下,想要回你們的東西就別做夢了。”華城傳音的同時揮出右拳,包裹著紫色血氣的拳勁如同猛龍出海一般奔凰雲呼嘯而去。
“你們人類再修煉也就這個水準,你根本沒有機會”凰雲的語氣充滿了輕蔑,側身躲過了華城的拳勁,同時身上爆發出狂暴的火雲瞬間將華城包裹。
華城眼色一暗,知道自己這次多半在劫難逃。他果斷的燃燒自己的壽元爆發最強的血氣,紫色血氣凝聚而成的護甲瞬間覆蓋他的全身,然而那狂暴的火焰仿佛邪惡的巫族修士一般,瘋狂的蠶食著紫色血氣凝成的護甲。
“蚍蜉撼樹而已,就算你燃盡壽元也難逃我的鳳凰火焰”凰雲嗤笑,同時再次爆發更強大的火焰。
半柱香的時間,華城紫色血氣凝成的護甲被火焰蠶食殆盡,同時他的眼神變得暗淡,皮膚變得幹裂,頭發也變得花白。最終難敵狂暴的火焰,失去了生命的跡象。
凰雲伸出右手,隔空將華城的抓到手裏,左手從他的身上搜羅出一塊金光燦燦的玉簡,探出神識確認玉簡的內容後,滿意的放在自己的儲物戒指中。那是他們仙人族自古傳承的無上修煉功法。在命元界,修煉功法都被各個皇族、門派、世家所掌握,普通人除非加入他們,否則很難得到修煉功法,即使天賦再好也可能泯然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