弁 言

昨天(九月六日)作者接到徐伯昕先生自我離國赴歐後第一次從國內發出的來信,他在這信裏說起社裏打算編印《韜奮漫筆》,叫我寫“韜奮漫筆”幾個字寄回去做封麵鋅版,並說如果能做一段弁言更好。

在國外旅行,未曾帶有毛筆,就用自來水筆寫了四個字寄給他。

這些“漫筆”,是作者在《生活》周刊上陸續發表過的零星雜感,每於編後有餘幅時匆促間提筆寫成,在我自己看來,原無出單行本的價值,現在伯昕先生既有此建議,我想零篇短簡中雖說不出什麼大道理來,多少可以表現作者對於所提到的問題的態度和主張,也許可以供讀者諸君在思考上的一種補充或參考的材料。所以很願意於旅況匆匆中寫這幾句話,聊述“緣起”,並求諸君指正。

韜奮 二二,九,七,記於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