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南星道:“和你沒關係,話怎麼那麼多啊,下雨了,咱們換地方吧。”
芸娘從公主府回來時都已經掌燈時分的,然而淩南星都還沒到家。眼下正月裏大過年的,家家戶戶團年。卻見天色都晚了,淩南星都沒回來,她心裏不免擔憂。
康氏在跟前說道:“夫人放心,蔣宣跟著出去的,肯定不會有什麼事。”
芸娘心裏惦記,一直到了將近三更時,淩南星這才喝得醉醺醺地回來了。
芸娘聞見了他那滿身的酒氣就有些生氣:“你才多大年紀就學著喝酒呢?”
芸娘不讓丫鬟過來服侍,少不了康氏親自來動手,她要幫淩南星將衣裳給換了,芸娘卻說:“大姐,你慣著他做什麼,我就不信他動不了呢。”
康氏知道芸娘氣惱,又趕著替淩南星說話:“夫人別氣了,您眼巴巴地望了一天,他總算平安回來了。您今天在公主府那邊也辛苦,還是趕緊去休息吧。”
芸娘確實有些累了,她交待道:“這些收拾的活讓他自己做,別寵著他。我去給他找點醒酒的東西。”
芸娘是讓兒子去放鬆,可沒想讓他喝得大醉回來,芸娘自然生氣。今晚她決定不過問,等到明一早再好好地審審。
淩樊氏原本已經躺下了,後來聽見外麵的動靜,這才撩了帳子問了聲:“是虎頭回來了嗎?”
“大公子回來了,不過大公子喝了不少的酒,夫人正生氣呢。”
淩樊氏一聽,她忙道:“你們誰去勸勸她,這有什麼生氣的,虎頭漸漸大了,也該學著應酬。”
詹婆子聽後笑著答應:“好,老夫人您快躺下接著睡吧,這夜裏冷,仔細透了風,您又得說不暖和了。”
淩樊氏才又躺下,接著道:“那孩子膽小,別嚇著他了。”
在祖母的心中,孫子永遠都是小孩子,可又熱衷於給孫子說親,芸娘都佩服這個婆婆。
很快到了第二天早晨,芸娘早早地就到了淩南星的房裏,芸娘進門的時候,淩南星正呼呼大睡,她見康氏一直守在跟前的,芸娘忙問:“昨兒夜裏他還好嗎??”
“要了兩次水喝,被的倒還好。”
芸娘皺眉道:“哪能辛苦大姐守他一晚上,您也回去休息吧。”
“大公子是我一手帶大的,辛苦點也應當。交給別人隻怕夫人未必放心。”
這倒是實話,芸娘再次向康氏表示了感謝。她當時也沒有立即將淩南星叫醒,她一直守在跟前,淩南星一睜眼就瞧見了她。
原本還有些宿醉來著,不過再看清了芸娘的臉時,他立馬嚇得坐了起來。
“你腦袋暈不暈,胃裏難受嗎?”
淩南星忙道:“兒子沒事,倒是讓母親擔憂了。”
“以後可不許在外麵喝這麼多酒,你不過才十幾歲,別學著那些爛酒鬼似的。別說你身體還沒長好,就是完全的大人了,也不能這樣喝,飲酒傷身。”
麵對母親的教誨,淩南星答道:“多謝母親賜教,兒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