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母親,隻是和裴洪去郊外騎了馬,然後他還教了我騎射來著。”
芸娘聽說兒子去學騎射,她又問:“那你們可約好了將來一道去打獵?”
“母親怎麼猜著呢?”
“你們這些公子哥不都喜歡玩這些麼?你在外麵和什麼人來往我是無意多問的。不過有一句要囑咐你,你是淩羨的兒子,外麵人人都知道,你行事也代表了咱們淩家,我告訴你,不許在外麵帶壞你父親的名聲,不許跟著人學壞。”
麵對母親的教誨,虎頭答應道:“兒子謹遵母親的教誨。”
芸娘點頭道:“知道就好,還有一事要問你,明年的春闈你還要不要參加?”
“兒子已經應了名。”
“既然應了名那更該好好地溫習功課,每天還這麼晚回來,你是一點都不緊張,一點壓力也沒有嗎?”
虎頭不敢吭聲,芸娘又道:“十幾歲的人了,別的孩子像你這般大的時候,已經被家裏安排著成家立業了,你有父母罩著,還能有幾年瀟灑,我倒是希望你能盡快學一門立身的本事。”
“兒子知道。”
芸娘至始至終都沒有和虎頭提要給他說親的事,她訓了幾句話,見虎頭態度還算端正,便說:“行了,你下去吧。”
虎頭告了退。
現在芸娘最擔心的事就是虎頭逃離了她的眼皮然後跟著人胡來,十幾歲的少年又正是叛逆的年紀,對外麵的一切都感到好奇,難免不了什麼都想嚐試一下。她又不可能讓人一天到晚跟在虎頭身邊,盯得太緊,管得太嚴厲的話,更擔心他起了逆反心理。
如何管教兒女,這是個老大難的問題。她是想嚴苛一點,可是上麵還有一個老太太坐鎮。虎頭是老太太的大孫子,又是親兒子留下的唯一血脈,所以一直都很偏心著虎頭,這一偏心就沒頭了,各種寵溺嬌慣。虎頭房裏現在有小廝飛雲,還有倆年輕丫鬟,這倆丫鬟是他們不在京城的時候老太太親自給挑選的。
兩個都年輕貌美,十四五的年紀,青春正艾。
芸娘搞不明白老太太為何會這麼做,後來她也當麵問過老人家的意思。
“咱們家也是窮苦人家一步步地起來的,早些年連飯都吃不飽,也不知受了不少的苦日子,現在稍微好過一些,怎麼就擺譜起來呢?”
淩樊氏一懵,不明白兒媳這番話是什麼意思,她忙道:“芸娘,怎麼呢?”
“我問您,虎頭房裏兩個丫鬟是怎麼回事?”
淩樊氏笑道:“不過兩個丫頭,也沒什麼。這兩個小姑娘是我親自挑選的,伺候他也沒錯吧。”
“他有飛雲了,難道還不夠啊?”
“飛雲還隻是個混小子,哪裏有丫頭們細致呢。再有虎頭漸漸年長,也該知曉一些事了。”
芸娘大驚忙問:“婆母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得這麼明白你還不清楚嗎?如今像咱們這樣的人家,甚至還不如咱們家的人誰家沒幾個奴婢?咱們家現在又不是用不起。虎頭年紀小,你又那麼忙,一些事也照顧不過來,給他兩個丫鬟也沒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