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陳爺爺也跳崖了。”燕兒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
“哼!那是便宜他了!”
“公公,《龍象神功》被人搶走了,可怎麼辦?劉婆婆說,那個功不是人人都能練的。”
小老頭道,“他若是不練,算他造化,若是起了貪心私練神功,管教他走火入魔而死。”
小老頭說完,轉身對著陸飛說道:“你確實是龍象體質,也是機緣湊巧,我才將九轉還魂丹給你服下,現在你已經增加了三十年的功力,若是再練起龍象功,前途不可限量。隻是……”
小老頭似乎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事事要與人為善,莫要爭強鬥狠,娃娃好自為之吧,我也隻能言盡於此。你們走吧!”
燕兒忽見小老頭兒麵露悲色,知道他傷心劉婆婆慘死,心下不忍,說道:“公公,你和我們一起出去吧,就住在我家,好不好?”
小老頭兒苦笑了一下,說道:“好娃娃,土地公公要留在這裏。土地公公已經這麼老了,出去幹嘛?土地公公要在這裏成仙呢!”
說完,也不再管陸飛與燕兒,自己向著丹霞穀的方向走去。
燕兒看著小老頭兒遠去的背影,良久才癡癡地說道:“陸大哥,土地公公為什麼要成仙,他已經是仙人了。”
陸飛卻忽然說道:“不好!燕兒,土地公公要自殺!我們快去!”
燕兒也反應過來,二人急忙向丹霞穀的方向奔去。才出山洞,就見陳安國和劉雲曦的衣冠塚被人扒開,劉雲曦的衣服不見了,陳安國的手杖斷成幾節被扔在一旁,連石塊上陳安國的名字也被人大力刮去。
陸飛和燕兒大吃一驚。
燕兒道:“陸大哥,怎麼會這樣?難道是陳邦文回來幹的?”
陸飛卻在心中想道,難道小老頭……
此時也無暇多想,拉了燕兒就向舍身崖奔去,果然,小老頭抱著劉婆婆的衣服,坐在崖邊。
陸飛不敢靠太近,隻得慢慢向前移動,隻聽小老頭自言自語道:“雲曦啊,當年我不讓你去找陳安國,我告訴你,那是你一生的孽緣,你卻不相信我的話,以至於遍體鱗傷的回到丹霞穀。你身上的傷,師傅能給你治,可師傅沒本事治你心裏的傷。”
小老頭一邊撫摸著劉雲曦的衣服,一邊說道:“雲曦,這些年,我知道你想出去見女兒,可我不能讓你出去啊,陳安國,你拿他當人看,以為他再壞,也是虎毒不食子,你不會想到他害死了自己的親生女兒,還害得外孫女下落不明。”
“為了不讓你知道這些,我設了機關把你困在這丹霞穀中,要不是你一直向我哀求,我又怎會去裝死?雲曦,你可知道我心中的難處?我怕你出了洞知道女兒的事會傷心,也怕你哀求的眼神,我能怎麼辦呢?我隻能讓自己‘死’去,‘死’得那麼突然,沒有教會你洞中機關就‘死’了。可是我‘死’了以後也不願走遠,我就住在山洞之中,你知道我有多少夜晚,悄悄站在你的窗邊,看著你熟睡的樣子,就像你小時候剛來丹霞穀的時候一樣。隻不過,那時候,你是我一個人的雲曦”
“雲曦,我寧可你在這穀中一輩子不出去,也不想看見你傷心的樣子。”
“可我沒想到,陳安國最終還是進來了,他還是帶走了你,像當年一樣,你心甘情願地跟著他走,就連死在他懷裏,也是那麼平安喜樂,我還有什麼可說的?好,既然如此,我也陪著你!”
小老頭話未說完,就覺衣袖被人拉住,回身一看,竟是燕兒。燕兒此時生怕一個不小心,土地公公也跳下懸崖,小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袖。說道:“土地公公,你別……別跳。”
小老頭,微笑著說道:“娃娃是好心人,可是土地公公要走了,你劉婆婆從小就笨,老被人欺負,土地公公不去幫她,她會吃虧的,隻要土地公公在,就沒人敢欺負她了。”
小老頭聲音漸低,終於,頭一歪,倒了下去。
燕兒大叫,“土地公公!”
陸飛急去摸了一下土地公公的手腕,竟已氣絕身亡!燕兒大哭道:“土地公公為什麼也要死?為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