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邦文大口喘著氣,說道:“不要過來,不然我就在這小丫頭的臉上劃上幾刀,哼,那可美的很呢。”
陳安國喊道:“陳邦文,你真是不可救藥了,這個姑娘隻是在此養傷,什麼也不知道,你放了她。”
陳邦文聞言大笑,說道:“陳安國,你還真當自己是我大伯嗎?你讓我放,我就乖乖地放了?告訴你,當初你將我逐出陳家的時候,我就早不認你這個大伯了!”
陳安國道:“逐出家門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與他人無關,這個姑娘是無辜的,你先放了她再說。”
“陳安國,你休想,實話告訴你吧,我這次奉命進洞尋找寶藏,沒想到其他人都死在洞中了,是我命大,躲在山洞中幾天不敢挪動地方,今天才走出來。我正想著,若這麼回去也交不了差,真是老天有眼,不但讓我出來了,還給我一個天大的功勞。我若將將劉雲曦帶出去交給上頭,還怕進不了洞,找不動黃金?”
“現在你們都聽我的!給我走到前麵去!”陳邦文惡狠狠地說著。
陸飛心中焦急萬分,隻是此時燕兒落在人家手上也是全然無法可施。隻得隨著二老慢慢向前移動,尋找機會。
陸飛看著燕兒的眼睛,意思讓燕兒別怕,忽然見燕兒嘴角一咧,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陸飛一愣,心下正在不解,就見燕兒將頭向左略略一偏,就聽陳邦文一聲慘叫,左手放開燕兒就去捂自己的眼睛。
陸飛見此,知機不可失,又怕陳邦文於慌亂間傷了燕兒,忙搶前一步,拔出長劍向陳邦文的右手腕刺出,手腕一翻,隻聽陳邦文又是一聲慘叫,右手一鬆,陸飛一把將燕兒拉了過來。陳邦文用左手去捂住右手腕,那鮮血已從指縫中迸了出來。
二老見陳邦文雙目紅腫,眼淚直流,左手捂著的右手腕也是鮮血淋漓,都不禁愣了。
燕兒拍手笑道:“叫你這麼囂張,也讓你嚐嚐本姑娘的獨門暗器----------‘花濺淚’,怎樣?滋味不錯吧?這還是我跟舅舅學來的呢,不過舅舅做的是毒針,我隻放了點辣椒粉而已。”
想了一下又補充道:“嗯,是四川本地的辣椒粉!”
此言一出,連一直悲傷不已的婆婆也忍俊不禁,“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陸飛少年心性,本來還心中懊悔沒保護好燕兒,此時見燕兒不但沒事,還能於絕境中反擊,更是開心,聽燕兒這麼一說,也笑了起來。
陳邦文此時隻覺眼中似火燒一般的疼痛,比之手腕上的那道又長又深的傷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要知眼睛是人身體上最嬌弱敏感的地方,尋常習武之人也知道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眼睛,因此練武之時也多有防範的招式。
今日陳邦文見燕兒一個小姑娘,又被自己挾持,根本沒想到她還能反擊,而且便是現在也還沒搞清楚自己是如何中的招,哪還有心思去聽燕兒說用的是什麼地方的辣椒。
偏燕兒一招得手,得意萬分,此時更是在陳邦文耳邊喋喋不休,“你知道怎麼中招的嗎?你瞧我頭上帶的這根簪子,哦,你現在看不見,不過沒關係,我可以說給你聽。我這簪子呢是特製的,你瞧這隻蟬的身體,哦,我又忘了你看不見了,這隻蟬的身體呢是空心的,隻要我……唉,你別走啊,我說給你聽啊,你去哪兒啊?”
那陳邦文勉強睜開左眼,辨別了一下方位,腳下踉踉蹌蹌地直向山洞口奔去。
燕兒兀自不甘心地跳著腳喊道:“唉,我還沒說完呢,蟬的翅膀能動的,能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