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風在窗外呼呼地吹著,厚厚的窗簾也仿佛擋不住那襲來的絲絲寒氣,從窗簾間的縫隙往外看,遠處的聚螢發出的冷光將樓下樹梢的影子映在幾近透明的貝母殼上,隨風飄舞著,在這樣的夜裏,一眼望去好似千萬隻小鬼在外麵狂魔亂舞般。沙漏還在不知疲倦般“沙沙”的運轉著,張三公子腦門上抑不住地冒出一粒粒豆大的冷汗,這是第四天了,可是那塊“陽起石”還是沒有一星半點要顯現異象的樣子,依然隻在如毛發般的的晶體尖端閃爍著暗綠色的些微寒光。
張三公子眼神開始迷離了,腦袋裏好象有一千隻蜜蜂在“嗡嗡”地揮舞著翅膀跳8字舞;張三公子仿佛又回到那次遠赴雲貴高原探險的旅程之前……
張三公子是一個懶惰的人,在公司裏是出名的睡仙;早上九點到公司第一件事不是打開電腦辦正事,而是先癱在座椅上,舒舒服服伸個懶腰,打上三八二十四個嗬欠,然後一頭撲在桌子上先補個瞌睡。用他的話來說:早起的人是勞碌命。
張三公子的美女同事玉琳琳最瞧不起他這一套,桌上的隔夜茶都餿了也不知道去倒,桌下的廢紙簍裏快餐盒,麵巾紙一大堆,散發著絲絲惡臭,每次都要催著他去處理這些垃圾。玉琳琳不由得皺起好看的小鼻翼,伸手推了推張三公子,不快地說:“我說小三,你就不知道關注一下環保事業麼?”
張三公子心不甘情不願的扭了一下身子,依舊趴在桌上回味著昨晚看的AV女優,嘴裏還含渾不清地念叨著:“不要嘛…..”玉琳琳氣得不輕,抽起桌上一本厚厚的雜誌用力拍在張三公子頭上,張三公子打個激靈清醒過來,一看是美女來了,霎時臉上堆起惡心的笑容,伸手擦掉嘴角殘留的哈喇子,一股風似的把自己身邊的垃圾扔到外麵去了,順便也幫美女同事清理了一堆便簽紙屑、情書信函這些“垃圾”。
玉琳琳是公司有名的大美女,今天尤其打扮得清新可人,穿著一身貼身的白色職業裝,長長的黑發梳成一個馬尾神氣地懸在身後。張三公子看著玉琳琳有凸有凹的身材,幻想著有朝一日摟著那不堪一握的小蠻腰逛逛大街、喝喝咖啡、或者……張三公子肆意地意淫著,臉上不禁又浮現出招牌的白癡相。
其實話說回來,張三公子本質上還是一個好人,長相雖說不上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扮扮酷卻也足夠了,尤其在美女同事的麵前,除了好色一點,張三公子還是知道做足風度的。
不過,張三公子今天或許被“愛情”撞暈了——其實也就是單相思,玉琳琳從來也沒對張三公子有超出同事之誼的言辭舉動,在她看來,張三公子也不過就是一個有點“愛心”泛濫的革命青年而已,而已。又或許是美女今天用的香水具有催情的作用?單相思到了極點總是出點意料之外的事,如果不是這樣,後麵的故事或許就不會發生了。
張三公子嗅著從鄰桌飄來的一陣陣美女特有的體香,心猿意馬之下開始打起了小九九,想起自己代為處理的一疊疊狗屎不如的情書,張三公子心想:再不下手,鮮花說不定真要插在牛糞上,自己雖然長相也離牛糞不遠,但好歹還算得上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吧?當然,這話除了老媽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說過。
張三公子踟躇半晌,四下打量一番,眼見無人關注這裏,厚起老臉湊到玉大美女身邊;事到臨頭,張三公子卻又猶豫起來,想想玉大美人是何人,護花者如雲,天天都能收到比九九八十一封還多的情書;平日跟她開開玩笑,打打嘴仗,過過幹癮倒是沒問題,可真要追她,被美女恥笑了這臉往哪兒擱?麵子倒不重要,關鍵惹得美女心煩了那可是不得了的事。張三公子正在進退兩難之中艱難的徘徊,玉琳琳或許感應到身邊氣氛的異常,回首過來,正對上張三公子的那幅白癡神態,兩人都嚇了一跳,張三公子一個急退,差點把自己的椅子撞翻,趕緊伸手把座椅扶住,也順便穩住自己的身形;相比之下,倒是玉琳琳鎮定許多,隻不過將性感的櫻唇微張成“O”字型。
張三公子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美女,嚇死人不賠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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