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澤,你不能。”楊老爺子的聲音發顫著,楊家不能內訌啊。楊老爺子看著楊九澤,手指猛的抓著麵前的畫紙緊緊的握著。
“我能。”楊九澤隻留下了兩個字,隨即轉身走向門口,他的身後是楊老爺子焦急的喊著,楊九澤的腳步沒有停頓,不疾不徐卻是穩健疾步。
楊帆在椅子上坐著,看著越來越遠的背影,他突然笑了,楊帆在想如果是楊九澤坐自己現在的位置,會是怎麼樣的情景。楊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楊老爺子漲紅的臉,他笑著開口:“爺爺,您的時代結束了,這是挽塵自己選的路,您在袒護著,我相信您最後失去的不隻是一個外孫女,這個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您在利用挽塵將九澤拉回您身邊的時候,您不也做出了選擇嗎?”
楊帆笑著,他看著楊老爺子錯愕的眼神,楊帆走到書桌前將掉在地上的畫紙撿起來,他看著上麵的菊花歎息了一聲:“爺爺,您的菊花缺少了孤傲的境界。”
而這恰恰是楊九澤所擁有的,常年的官場沉浸讓楊老爺子的心也不知不覺的多了貪婪。楊帆知道這畫上的菊花就是對自己的警示,我們沒有辦法選擇自己所處的環境,但是我們可以選擇自己如果處世。
小王去找了家政公司,找到了那名給書房打掃的員工,那名員工死了,自殺,小王看著躺在屋子裏的屍體,看著被緊緊握在屍體手裏那一張孟挽塵的照片,小王的視線抬起看見了滿屋子的照片,都是孟挽塵的,他可以看出來很多都是偷拍的。
小王報了警,同時打了電話給楊九澤,在警察來之前,小王拽走了屍體手裏的那一張照片。小王在楊九澤趕來時,將照片給了楊九澤,楊九澤掃了眼地上死去的年輕男人,他模糊的有著印象,孟挽塵上學的時候這個男人強烈的追求著孟挽塵,一天幾封情書的寫,打電話,送花,雨天接送孟挽塵。
“九哥,還有這個。”小王將一張紙和一個錄音筆遞給楊九澤:“這是在桌子上發現的,上麵著名給你的,我檢查過了,沒有毒。”
楊九澤結果筆和紙,一張白紙上隻寫了五個字:楊九澤先生。
坐在車裏,楊九澤摁下了錄音筆的開關,一個男人的聲音穿了出來,那是一個絕望而哽咽的聲音。
小王在前麵開著車,他聽著車後座裏傳來的聲音,小王突然有想哭的衝動,愛本身沒有罪,有罪的是那些利用愛的人。孟挽塵,是一個何其惡毒的女人,竟然利用這樣一個真心愛著她的男人去害死自己的親外甥。
楊九澤的視線一直的看著車窗外,靜靜的聽著錄音筆裏傳出來的聲音,他的眸光裏洶湧的殺氣湧動,他的腦海裏浮現著千百種可以讓孟挽塵痛苦死去的方法,不過他不會去那麼做。
“九哥,我可以辦的很好。”
“不,我自有安排。”楊九澤的唇角勾了勾,一個冰冷的弧度,死亡有時候也是一件仁慈的事情,他這次不打算仁慈。
蕭可涵輾轉的找人求著歐陽曉茗救救自己,他不想在監獄裏過一輩子,欺騙罪其實沒有必要判那麼重,但是喬老板欺騙的金額過於巨大,而且一直沒有抓到喬老板這個人,蕭可涵背了所有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