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走了,隻剩下袁少哲和安心蕊坐在樹下,袁少哲端來兩杯水。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覺得我就是佳琪的?”安心蕊表情十分嚴肅的問到。
“是你的那串項鏈讓我想到是你。”
“項鏈?”
“是的,就是那串壞掉的項鏈。那是我在你八歲的時候親手為你做的,是送你的生日禮物,在這個世界上,隻有我最清楚它的樣子,我也是看到了它才開始覺得你可能就是佳琪。”
“我不確定那串項鏈到底是怎麼在我身上的,也記不起它為什麼會被弄壞。”
“就憑一串項鏈就能確定嗎?”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你最後唱的那首歌,那首歌叫《一世的唯一》,那是一首隻有我才會唱的歌,而我隻唱給一個人聽過,那就是小時候的你。”
“說起這首歌,我腦子裏一直都有它的旋律,我找了很久,可是始終沒有找到它的原唱,你知道嗎?”
“這是一首從未發表過的作品,創作者是一位未婚媽媽,她隻將這首歌曲留給了自己唯一的兒子便離開了這個世界,可是她的兒子卻並不知道它的來曆和它的意義。”
“原來是一首這麼有意義的歌曲,那你是怎麼學會的?”
“這又是一段很長的故事了,有機會再告訴你吧。”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過幾天吧,我還需要點時間讓自己接受這件事。”
“你今天在電話裏說有話要對我說,是什麼?”袁少哲忽然問到。
此時,這個問題就像一顆鋒利的刀,被袁少哲用力地刺進了安心蕊的心裏,她的心在流著血,“已經不重要了。如果,你能再早一點認出我,那該多好。”安心蕊小聲地說到。
但是,袁少哲哪裏明白安心蕊的心有多痛,因為那句話她再也無法說出口了。而安心蕊又怎麼明白,此時的袁少哲也多麼希望能早一點找到安心蕊,這樣他的心可能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千瘡百孔。
晚上的時候,安心蕊將白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姚卓兒和文若婭,並把家裏想安排她們搬家的事情也一起告訴了她們。
“什麼!”姚卓兒和文若婭是一樣的吃驚。一時間三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心蕊,恭喜你,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家人,現在你不再是個沒有人要的孤兒了。”姚卓兒和文若婭都含著淚祝福著安心蕊。
“什麼我的家人,是我們的家人。你們是我的好姐妹,比親姐妹都好,從今往後,我的父母哥哥也是你們的,明白了嗎?”
文若婭拉起安心蕊的手,“心蕊,我們是真的替你高興。老天是公平的,你為我和若然付出了那麼多,現在終於可以與家人團聚了,我真心的為你高興。”
“現在我們終於可以不用再為錢發愁了,所以我想讓你們也過上更好的生活,讓我們都有機會去實現曾經的理想,這才是我最開心的。”
“可是心蕊……”姚卓兒忽然想到一件事,她有些失落起來。
“怎麼了?”
“如果袁少哲是你的哥哥,那你……”
被姚卓兒說到心底的痛楚,安心蕊勉強笑了笑,“很有意思吧,幸虧我什麼也沒說。”盡管笑著,安心蕊的眼淚卻還是控製不住地流下來,她馬上跑了出去。
文若婭想要起身去安慰安心蕊,姚卓兒拉住了她,“讓她去吧,為那段還沒有到來就已夭折的愛情祭奠一下。”
袁少哲很快就為姚卓兒、文若婭、文若然都安排了最好的地方。起初三個人並不想接受,但在安心蕊一再的請求下,三個人終於接受了安排,住進了市中心最貴的公寓,而且每個人都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三個人都非常開心。但是,姚卓兒卻有些擔心安心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