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龍鱗剛統一四國,便來到白虎,名其曰犒賞白虎積極參戰的將士們。
那日,自己被皇上叫到了溪林宮,自己心裏忐忑不安,自己是曾經白虎王的妃子,這個青龍的男人,找自己有何事?
瀟妃滿懷不解的來到溪林宮,這個不慎言語的青龍王,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隨意問道:“聽說,你常來這溪林宮?”
瀟妃不敢怠慢,隻得照實答道:“這溪林宮是奴婢很敬佩的一個妹妹住的地方,早已人去樓空,奴婢有空便來看看,也算是對故人的緬懷。”
:“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名叫楊瀟瀟,父親曾經是白虎的太史。”
青龍王沉默一會兒,長歎一口氣,又看了眼瀟妃,輕聲問道:“你和他,有些像。”於是,在青龍王走的時候,這個外貌並不突出的楊瀟瀟,便跟著青龍王,來到皇宮,做了瀟妃。
皇上,有時候會問些關於那個女子的故事,可是自己也是所知不多,皇上便反複重複的問著。
而自己,也漸漸明白,自己也包括這千紅萬紫的**,永遠都無法取代那個女子。剛開始,自己也心有不甘,為什麼白虎王,會為了一個女子舍棄了整個白虎,而青龍王也仿佛願意為了她而舍棄整個天下,可到後來,皇後霓虹那樣的女子,都沒有辦法在皇上心中留下一點點印記,而自己,至少還呆在他身邊的,至少,他還願意摟著自己,讓自己陪在他身旁。
瀟妃輕歎了一口氣,挑起簾子,看看窗外,魚妃,你到底是去了哪裏。:“鳳鳴,吃飯了。”曾經的太傅大人,看著蹲在床頭的鳳鳴,輕輕呼喚著。
可是鳳鳴,仿佛沒有聽到般,靜靜的抱著膝蓋。
:“何苦呢,青龍王已經統一了四國,也算善待了我們,你何苦還要這樣折騰自己。”
鳳鳴緩緩的抬起頭,不屑道:“將我們囚禁在這後院中,是善待了我們?奪走了我的國家,是善待我們?”
:“敵國的君主,你還想怎樣,若不是龍衣,我們現在早就投手分家……”
:“別說那個名字,別和我提那個人!”鳳鳴捂著耳朵大叫道,想著自己一心一意對待的那個人,全然隻是為了龍鱗的霸業接近自己,鳳鳴就覺得心髒撕裂般的難受。太傅大人,不再說話,盯著在床邊的鳳鳴,開始默默的掉眼淚。
鳳鳴看著自己的父親,眼中的不解慢慢的變成狂躁,突然站起來,驚恐的問道:“他,怎麼了?”
太傅默默的擦著眼淚:“太醫已經下了最後通牒,也許,熬不過今天晚上。”
鳳鳴一聽,發瘋似的往外衝,隻要出了這個小院,便是龍衣的寢宮,是龍衣全力保下了自己。
龍衣的殿前,一群宮女跪地哭著,鳳鳴衝到龍衣的房間,卻見龍鱗坐在床頭,而龍衣正乖巧的睡著。
龍鱗頭也不回,淡淡開口道:“即使,你們的寢宮隻隔著一個院子,你也從不來看他,他每次來看你,卻被你冷言冷語的趕走,現在,你又何苦來他的房間,即使你來了,他也再也看不見了。”
鳳鳴一步步的走向龍衣的床榻,眼淚順著臉頰慢慢地留下:“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龍鱗站起來,推開靠近的鳳鳴:“為什麼?因為你的每一句話,都傷的他體無完膚,他的每一次付出,每一次討好,你都熟視無睹,你將錯,全都怪給他,他的身體,早就不堪負荷,即使我請來了所有的名醫,都無力回天,回天乏術!”
鳳鳴跪在地上,口不成調:“我隻是沒有辦法接受你的背叛,我隻是,我……,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鳳鳴也泣不成聲,在地上蜷縮成一團。龍鱗將龍衣抱在懷中,冷聲說道:“今生今世,你別想再碰龍衣一個指頭,龍衣最後的請求,就是讓我放過你,你這一輩子,就在這別院裏懺悔吧!”龍鱗說完,便抱著龍衣出了房間。
隻剩下鳳鳴一人,在冰冷的地上,萬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