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女人?”阿顏骨重複了句,細細思量起來,一會便道:“或許可以告訴她隻要她願意跟了我們顏乞部落,以後會讓她成為一支部落的首領。”
斯欽已經擺手了,一臉惋惜道:“我該勸的都勸了,甚至告訴她……”
還未說完便是哈哈大笑起來,“甚至告訴她,隻要她願意便可以成為阿顏骨酋長的女人,可她都不願意呢。”
“請你以後不要再將這個作為條件對女人們說,行嗎?”阿顏骨整張臉都黑下來,他身邊從來不缺少女人!
斯欽的笑聲更是大起來,解決完阿顏骨的問題他的心情是很不錯,“哈哈哈,你放心,這個女人瞧不上你,另一個女人還是很感興趣。”
“不過,她瞧上的不是你,而是首領之位。她想要得到首領之位,而我要求她必須替我做兩件事情。”
說到阿顏骨興趣大增,這麼說來,在華夏部落裏除了一個以後不可能再配合的女人之外,還有一個女人是很願意與顏乞部落聯手。
“第一件,我要她一定要偷出件鐵器給我,第二件,沒有想起來,到時候再說也不遲。”
塔裏那部落裏的族人已經到來,阿顏骨與斯欽起身迎了出去,便見一個全身披著塊大獸皮的男人在幾個族人的護送中步邁不緊不慢地朝他的茅草房走來。
他的步伐很穩,並不以身在外族部落裏而緊張,仿佛就是隨便出來走走。
這樣的人…
阿顏骨看了下斯欽,還不知道一切會不會都是他們所想的那般好。
在瓦圖部落茅草房裏生活的遊散小部落族人很快便得到了消息,告訴一直未走的兩個蒼措部落族人,不到二十天吳熙月便已經知道兩支部落地位最高者會晤了。
“去告訴博羅特,蘇合,阿溫他們三個,今年秋收的豐收不要再送回部落裏,直接留在城門口管所有族人吃個飽。”吳熙月才打完木頭人回來,聽完後連汗水都沒有擦幹淨神色淡淡地吩咐下去,“再告訴他們這二十多天裏吃好,喝好,睡好等著接下來的辛苦日子到來。”
薩萊取了麻布,還有一套短衣短褲過來,等吳熙月說完後才遞過來,道:“旭勒這個家夥,你等著同,他就算是跟阿顏骨結盟也需要很久才能行動起來。”
跟旭勒生活了這麼久,薩萊,丹殊可是最了解他,更清楚他行事是一個什麼樣的風格。
吳熙月抿著嘴,笑道:“斯欽是一個變數,這個人能隱忍也能爆發。他一出手隻怕是有雷霆萬鈞之勢,我重點是防著他。”
那個男人啊,笑容很溫和慈祥,看著你的眼神就如同是長輩在關愛著晚輩,是屬於很典型的綿裏藏針。
旭勒再怎麼厲害閱曆是硬邦邦擺在麵前,在一個一手玩弄顏乞部落兩位酋長的生死的斯欽麵前,嗤,他的道行還是淺了點!
“接下來你還打算留著那幾個男人?趁大戰還沒有開始把他們殺掉算了!難道還真要留著他們到最後?”薩萊點頭讓過來報信的族人先離開,他自己則是拿起麻布給她擦拭頭發上的汗水,“天天過去打木頭人,手不痛?”
吳熙月側頭,享受著自家男人的溫柔,“手不痛,我是怕到時候殺起人的時候殺到手痛。那幾個男人還不能動,我是要留著到最後。”
留了這麼久不差再留幾天。
“啼他們去河邊巡邏,你要不要過去看一下?”手中力量一不小心重了些,扯到吳熙月頭發發痛,收手時麻布上麵多了好幾眼斷發。
薩萊皺了下眉頭,伸手在她吃痛地方揉了下,“扯了這麼多頭發下來你不痛?”
坐在門坎上吹著徐徐而來的初秋涼風,吳熙月眯著眼睛道:“一點小痛。啼去河邊巡邏我放心,現在河水大漲有人想渡河過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倒是擔心大濕地,這裏是我們部落一個缺口,除非多下幾場暴雨把大濕地變成汪洋我才能放心下來。”
這是可想而不可求的事情,都入秋了也沒有見什麼大暴雨下來。太衍山的雨季雖有山洪爆發,但出現去年那麼大的暴雨是很少。
芒帶著跑過步的小娃回來了,兩歲多的小娃長得結實,天天在外在野著外玩,臉上皮膚就是小麥色,脖子以下就是白嫩白嫩。
“阿母,阿母,你又在偷懶了。”小娃一見自家阿母連擦頭發都需要阿父幫助,特鄙視地看著,說著,“阿母是我見過最懶的女人,我比你矮這麼多也是自己給自己擦頭發。”
在小娃麵前,吳熙月深沉覺自己沒有半點威嚴,想唬著臉,結果發現小娃比自己更會裝!假裝沒有聽到由著自己被女兒鄙視。
嗬嗬!這麼小的娃不應該是可愛嗎?怎麼她家的就是個早熟品種呢?
芒打了水給小娃讓她自己一個人在旁邊玩,對吳熙月很是有與榮焉說道:“小娃都知道男人跟女人不同了!”
……
“我不想聽,我不想聽!”冤種!一聽就知道要木下限了。吳熙月扯過薩萊手裏的麻布帕子:“我洗洗去,你們聊!”飛一般的跑了。
薩萊感興趣,目光慈愛地看著開心玩水的小娃,“怎麼知道的?”
“哈哈哈,直接把央姆家的小子撲倒,扯到小子的褲子……”想到當場的場麵,芒俊顏是笑緋色微泛,“很感興趣,還抓住不放手呢。把央姆她們幾個女人都震到一愣一愣。”
屋子傳來很重地一聲“撲通”聲,是吳熙月聽到後左腳狠狠地跟右腿絆了下……很沒麵子地摔了跤。
色膽,色心……果然是從小練出來的!
吳熙月明媚憂傷的整晚,連嘿嘿咻咻的時候還對上麵耕耘的男人道:“以後還是生個男寶吧,男寶讓人放心些不會吃虧。”
耕耘的男人腰部力量未停,熏染著濃濃情欲的聲音不輕不重地說來,“女人隻會越來越厲害,男人雖然厲害但需要聽從女人的安排。月,你確定還要生個小男娃出來嗎?”
芒對部落如今的局勢瞧得清楚,男人的地位確實是一天不如一天,女人的主配權卻是越來越大,連擇配上麵都占著主導權。
吳熙月雙手攀上芒的肩膀,甜蜜地承擔來自他身上的動律。生小孩啊,那可是一個九死一活的過程,她心裏其實是有些抗拒。
到了入秋過後,丹殊送來口信塔裏那部落的族人完全進入訥裕魯河領地裏,但遭到幾隻小部落的反抗,最後的結果就是幾隻小部落族人全部身亡。
接到這個口信吳熙月沉默了許久許久。
然而也就是這個時候,有四支一共不到二百人的部落來到了西部落的領地邊,懇求丹殊帶他們去華夏部落裏。
“你們求我們也沒有用,塔裏那部落是被顏乞部落的阿顏骨放進來,你們想要驅走來自外麵的部落不如去找阿顏骨更有用處。”麵戴麵具的丹殊站在城牆上麵,他們砌的城牆隻是將部落所有屋子包圍住,根本是不能跟華夏部部落那綿延不知道多少裏的城牆相比。
土牆這下,二百來號族人都是跪拜著,隻有他們的首領是站著與丹殊麵談。
說是談不如說是在放低姿態乞求。
乞求華夏部落的酋長能夠救救他們的族人,能夠保全住訥衲魯河的領地。
“偉大的巫師,請你看在神靈的份下,讓我們見見巫師月吧。我們沒有別的要求,隻是希望華夏部落的女巫師能夠出麵趕走侵犯我們領地的混蛋。”
這些族人都是平時跟華夏部落換取陶器,麻布,小麥等各類食物;居住在西部落的塞西壬是跟他們最熟悉的人,在求著丹殊的時候,也在求著塞西壬能夠去告訴巫師月。
丹殊想過要讓他們一起加入對付顏乞部落,塔裏那部落。可巫師月的話提醒了他,你永遠也不知道這裏人是真心要跟你結盟,還是受到別人的唆使假意與你結盟。
沒有辦法去確認的事情永遠不要去做,他沒有辦法知道裏麵的族人有多少是真心想要來對付外侵過來的部落,哪怕多數人是真心,隻有幾個人是假意……他也不能。
“你們都回去!一天沒有打過來我們太衍山腳下一天都是安全。如果你們害怕族人們會被殺死,完全可以先到太衍山的叢林裏躲一躲,等到戰爭結局後再出來也是一樣。”
丹殊的話還沒有勸完,一個下巴削尖的首領是嗷嗷哭著道:“我們連領地都沒有了,哪裏還能安心躲在太衍山裏。失去領地的我們是沒有資格再生存下去,巫師,我求求你放我們進去吧,你不敢跟巫師月說,我們幾個跟巫師月去!”
他哭得很大聲,眼淚卻沒有多少流下來。
聽得丹殊眉頭一皺一皺的,他是巫師可不是個傻子,都被人全推到風浪口上還不知道的話,這巫師也別當的,直接撞死了事。
招了下手對身邊一個族人道:“去告訴巫師月,就說有個小部落的首領可能是被顏乞部落收買住,現在帶著另外幾個部落的族人在鬧事情。”
還真是讓她給說中了,真的有一些小部落想要在這場混戰中得到點好處。哼!好處有這麼好得的嗎?
下麵的族人們被這下巴削尖的首領一吼動,哭聲都是震天了。
丹殊假裝非常惱火道:“都回去!別在給我哭過來。管好自己的部落的事情就行,別動不動就聽別人怎麼說就怎麼去做!真要是為你們好的,早應該勸著快去太衍山裏躲躲!”
“想想你們的祖輩為什麼一直能將你們這些小部落保全下來,就是因為每次有大災難來臨立馬帶著族人逃入太衍山裏,等到災難結束再回來。”
“你們想要跟巫師月談,談什麼?談替你們出頭去攻打顏乞部落,華夏部落?替你們守護你們的領地!嗬!她的族人就不是族人的?就活該替你們的族人去送死?動動你們的腦子好好想想,竟然是誰出的這個想要害華夏部落滅亡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