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空怎麼變成紅色了”“啊,是我變成紅色的了”“啊,我到底是。。。。。。”淩啟軒眼前一陣模糊,意識陷入了黑暗。
“軒兒,軒兒你快醒醒啊軒兒”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呼喚,軒兒?軒是在叫我嗎?這裏又是哪裏,緩緩睜開眼睛,淩啟軒茫然的打量著四周,屋內倒也素雅別致,身上蓋著秋香色金錢蟒大條褥,兩邊設一對梅花式洋漆小幾,左邊幾上文王鼎,匙箸香盒,右邊幾上汝窯美人觚,內插著時鮮花卉,並茗碗茶具等物.地下麵西一溜四張椅上,都搭著銀紅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腳踏;兩邊又有一對高幾,幾上茗碗瓶花俱備。
再看那呼喚自己的人,不覺眼前一亮,隻見那婦人頭上戴著金絲八寶攢珠髻,綰著朝陽五鳳掛珠釵,項上戴著赤金盤螭瓔珞圈,彩繡輝煌,當真如畫中人物一般,婦人見得淩啟軒醒了過來,忙上前扶他坐起,一臉驚喜交加,柔聲道:“軒兒,你總算醒了,祖宗保佑,可有哪裏感覺不適,告訴娘親”說著說著,不禁又掩麵拭淚,淩啟軒木然的張了張嘴,確不知說什麼,聽其話中意思,這名美婦竟是自己的娘親,可為何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但若說不是,淩啟軒自己都不信,因為那婦人濃濃的關切之心做不得假,默然片刻,他隻得搪塞道:“我沒事的,您先去休息吧,我這邊不礙的。”誰知那婦人聽得他的話卻如遭雷擊,身子陡然一僵“軒兒,你。。。你這是,你這是開竅了麼?天佑我兒,這事我得趕緊去和老爺說,我兒開竅了,我兒開竅了啊。。。。。。”淩啟軒不覺愕然,難道他說的話有什麼問題麼?看到兒子臉上那明顯的詫異,淩李氏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稍稍理了理裙擺,轉身向著身後的丫鬟吩咐道:“婉兒,好生照料著少爺,我得去把這喜訊告訴老爺,他知道了也一定會很高興的。”說著回首輕撫淩啟軒的頭:“軒兒,你好好休息,娘過會再來看你,有什麼事你和婉兒講。”說完給淩啟軒掖了掖被角,讓他躺好,轉過身來急匆匆的向門外走去。
淩啟軒無奈一笑,沒想到一句話的威力有這麼大,難道他以前還是傻子不成,似是知道少爺在想什麼一樣,一旁侍立的婉兒脆生生的說道:“少爺,我說句實話你別見怪,你之前還真是有點。。。有點。。。”畢竟是下人,背後怎麼議論都行,當麵卻是不敢把傻子兩字說出來,所以不禁有些支支吾吾的,聞得此言,淩啟軒一拍額頭,深覺頭痛,以前是傻子,現在又失憶,看來自己還真是多災多難啊,不及多想,繞過這個話題,急切的問道:“對了婉兒,能告訴我這裏是哪裏麼,為什麼我會躺在這裏?我不是應該。。。”聽到少爺沒有怪她的意思,婉兒不覺鬆了口氣,聽得少爺問話,忙答道:“少爺,這裏是你的臥室啊,你生病了當然要躺在這裏。”說完,俏生生的給了個白眼,小丫頭見少爺雖然口齒清晰了,卻問出這樣的問題,不覺有些擔憂,擔憂少爺的傻病還沒有好,一時進退維穀,不知該怎麼辦了。看著婉兒糾結的表情,淩啟軒哭笑不得,“傻丫頭,我是問,我們現在在哪個省,哪個市?這屋子主人姓什麼?”“省?省什麼呀?省吃的麼?那個市又是什麼東西?柿子麼,柿子不好吃,還是橘子好吃呀,啊,少爺你是餓了麼,我去給你拿點吃的吧好不好,至於姓,少爺你叫淩啟軒,老爺當然也姓淩啊,這都不明白,還有,人家才不傻呢,人家可聰明了,要不然也不會被留下來服侍少爺了,倒是少爺你,明明。。。”說道最後婉兒突然捂住嘴巴,心下埋怨自己,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老是這麼沒大沒小的,還好夫人不在,要不然還不得被打死。
淩啟軒目瞪口呆了,雖然不記得自己是誰,但是有些東西就像本能一樣,婉兒的話卻讓他徹底傻眼了,這些不是應該是常識麼,為什麼婉兒不知道這些東西?一時間腦子裏什麼念頭都冒了出來,卻怎麼也理不清楚,搖了搖頭,看著忐忑不安的婉兒,揮了揮手,婉兒如蒙大赦,急忙跑了出去,還不忘把門帶上。淩啟軒閉著眼睛,慢慢清理著自己的思路,看周圍的陳設布置,應該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時代,到有點像古代的家庭布置,聽那婦人,哦,就是淩李氏話中的意思,他家似乎不是什麼窮苦人家,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被稱為老爺的,一般人家也用不起使喚丫頭,再就是他以前居然是個傻子,這讓淩啟軒突然不能忍了,他雖然失憶了,但也知道自己不算天才也是個正常人吧,轉念一想,不對呀,這前後差距很大啊,難道,難道自己人品爆發穿越了?誒,穿越,為什麼我會想到這個詞?淩啟軒覺著自己快從失憶變成瘋子了,決定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繼續整理所得到的信息,名字的問題剛剛已經知道了,叫淩啟軒,自己似乎是受了傷,不過檢查下來沒發現有啥明顯的傷痕,難道是內傷?那打傷自己的又是誰呢。。。。。。越想問題越多,又是病後初愈,淩啟軒終於撐不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