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從房屋後側進入,屋內隻有幾根裸露的電線接了幾顆瓦斯燈泡,屋中泛著昏暗的黃光,能見度極低。
路過一普通農家牛欄時,一股刺鼻的血腥之味撲鼻而來,熏得幾人心裏直作嘔。
苟鵬在牛欄前招呼眾人,駐住了腳步,轉身從包裏拿出一個透明小玻璃瓶,瓶中盛著半瓶清水,上麵漂浮著幾片柳葉和柚子葉,苟鵬伸出兩指夾住了兩片柚子葉,將葉子取出,朝牛欄擲去。
隻見那柚子葉剛飄落進去,原本嫩綠的葉瓣瞬間變得如炭烤一般烏黑,落地時已是支離破碎,四散飄零,從空中到地麵的短短幾秒卻是完全經曆了一個由生至死之路。
苟鵬看後又拿出羅盤和八卦鏡圍繞著牛欄四處打量過後,才對著眾人開口道:
“這種現象的確隻是單純的鬼上身了,不過這惡鬼確實有些難纏,煞氣極重,不出意外,應是含冤而死,所以死後難以瞑目,”苟鵬思考了片刻。又道:“為防再生端倪,阿寶和胖哥給我打下幫手就行了,其餘人在屋外候著就行。哦,對了,這裏,不久前被咬死了個人是吧?”
“呃……”中年男子一愣,看著苟鵬的眼神已經由方才的質疑轉變為了驚歎!
“天師果然名不虛傳,神通廣大,不過今早派出所的同誌已經來勘察過現場了,這裏已經沒問題了。”
“哦?是嗎?”苟鵬眉毛上挑,饒有興趣的看了下牛欄,隨後又從瓶中取出兩片柳葉,遞給了中年男人。
“你且粘在眼皮上,閉眼幾秒後再睜開看看。”
那男人倒也是感到新奇,接過葉子後粘在眼皮上,閉上眼,心中默數幾秒後便睜開眼四處張望,卻並未見到異象,便心生疑惑,開口問道。
“天師,這……我沒看出來什麼東西啊?”
“你再仔細看看牛欄裏的那個角落……”
“哦……”
男子順著苟鵬所指方向望去,好像在朦朧之中隱約看到了一點模糊的輪廓,為了看的更仔細些,男子便越湊越近,雙手撐著牛欄,使勁將腦袋伸長,定眼細看之下……
“哇!!!啊!!”
中年男人霎時被嚇破了膽,一下跳了起來,跌倒貼在背後的牆麵上。
眾人見狀也是嚇得不輕,雖然肉眼無法像男人一樣看到牛欄之內的東西,但是看得男人的臉色後也是紛紛聽從了苟鵬的話,退出了老屋內。
三人接過了鑰匙後,徑直來到了走廊盡頭的一間柴屋,此時,昏暗的燈光已經無力照射至此,四周一片漆黑,三人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蠟燭點燃,仔細將其湊到柴門前。
“誒,我說,苟子,為啥我們有電筒不用,偏要點蠟燭啊,還有,我們幹嘛不進去看看?”
帆胖子看見苟鵬站在門外不停地用蠟燭由上至下由下至上一直仔細掃看,自己又被蠟燭所燃燒的熱氣侵襲,整得心裏毛糙糙的。
“噓......蠟燭可測空中煞氣,可將裏中的妖孽顯形,讓我們事先知道自己要對付的東西大概所謂何物,還有在我看清這是何方妖孽前,誰都不許貿然去開門,免得這妖孽殺我們個措手不及,把我們從主動變為被動。”
苟鵬說罷,又觀望了一會兒指著門縫,對兩人道。
“你們看,這門縫之中透露的煞氣,再看這蠟燭,已然變色,紫中帶黑,不出意外,應該是畜生冤魂,畜生索命不似人死冤鬼,它更加暴戾,嗜血,絲毫沒有情感可言,所以待會兒進去的時候要千萬小心。”
“沒事的,苟子,你剛剛沒聽到嗎?他們已經用指拇粗細的鐵鏈把他拴起來了,應該問題不大。”
“嗯,反正進去後凡事要多加小心,把我給你們的護身符戴在胸前,一定要用右手握住。”
“哢嚓......”
一陣清脆的鎖響後,三人依次踏進了柴房,不出所料,房中漆黑一片,蠟燭的光線照不出三尺便被黑暗所吞噬,三人隻得左手高舉蠟燭,右手在胸前緊握住護身符,呈三角狀向前行進......
“呼呼呼......”因黑暗的籠罩,使人不免失去了對時間流逝而去的感覺,三人不知道走了有多久,隻走的全身發熱,細汗滿身。
“這......這屋子怎麼那麼大?”作為三人中體重代表的胖子顯然有些力不從心,停下來雙手叉腰不斷喘氣。
“胖......胖哥,再堅持下就到了。”趙寶來邊說邊慢慢蹲了下來,頭上早已大汗淋漓。
“不對!”
苟鵬也停下來喘了喘氣,隨後將手中蠟燭往四周照了幾圈,隨後將身上道袍脫下,雙手抓住衣領,將道袍反身蓋在頭上後急忙招呼兩人:
“你們兩個快進來!這應該是遇到鬼打牆了!”
兩人聞罷後沒有多問便急匆匆鑽進道袍。
“跟著我的步伐走!”隻見三人頭頂一黃衣,衣上印著繁複的各式符號和一麵八卦兩儀圖,三人腳下一跬一步,一前一後,一陰一陽,初與終同步,將腳橫直互相成為丁字形前行。
“我數三聲,一起衝!”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