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恢弘的大殿中,一個年方十六十七少年盤膝而坐,一動不動,雙目緊閉,眉宇之中隱隱有黑氣竄動。
他的上身*,胸前貼有數十張金紋符纂,不時的閃動著聖潔的光輝。而在符纂的四周,他的身體中黑氣四竄,每到一地那一處的肌膚迅速的變成堅硬的黑色骨甲,泛著生鐵一樣的冷色光澤。每當這時,就會有一道符纂悄然隱沒,化為流光沒入他的身體中,最後出現在骨甲區,將那一地再次變為正常的肌膚。
如此這般,符纂總有耗盡的時候,可是在少年的座下,是一張直徑約三丈的陰陽圖。不同於一般的陰陽圖,這幅陰陽圖是以金銀兩色代替黑白。金為陽,代表天,銀為陰,代表地。這幅圖源源不斷的送出金色符纂,彌補消耗。
如此這般,金色符纂和魔性黑氣展開著一場曠日持久的拉鋸戰,這樣的拉鋸戰已是持續了七天七夜,而這少年自然也就是那日魔化的韓照。
這時兩道人影走進了這大殿,不是別人,正是那日救走他的老者,另一人則是那白衣公子。
“南圖,你說那樓鼎國師暗中又派了一隊人馬將真正的命魂石送給了中王?”老者道,語氣中微微有些詫異。命魂石珍貴無比,哪怕在他們這一層次的人看來也是價值非凡,樓鼎國師真是大方異常。
“是的,千真萬確,中王爺親自出來接見那使者的。那使者是樓鼎國師的首徒黑魔龍,在天下都是赫赫有名的強者;又經過中王親手檢驗想來不會有假。”白衣公子恭謹的回答,全無了當日的瀟灑。
“我倒不是懷疑真假,隻是樓鼎國師此舉究竟所為何事……中王統籌東方戰事,與它西域似乎沒什麼相幹之處。”老者思索道。
“或許他是有什麼其他問題有求於中王吧,中王武道高深,樓鼎國師莫不是有什麼武道難題?”白衣公子試探性的道。
老者白了他一眼,道:“你小子有時聰明絕頂有時卻又愚不可及,樓鼎國師此人十年前神秘出現,一手平定樓鼎叛亂扶樓鼎王上位。西域諸國不知派了多少人刺殺他,可從沒有一次成功,甚至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據我推測,他的武道絕不在我之下,甚至比我更強!”
白衣公子凜然一驚,他可是深知眼前這老者的恐怖,而那樓鼎國師居然可能比他還強,那種境界已是不可想象!
老者沒有再接著這個話題說下去,目光落在了韓照的身上,看著他身上不斷變化的黑氣和金光,點了點頭,道:“他現在的狀況比剛來的時候好多了,這樣我也可以心安了。”
他轉頭看了白衣公子一眼,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很疑惑盛京城中王侯甚至皇家子弟如此之多,而我卻對他如此青睞?”
白衣公子點了點頭道:“的確很疑惑,僅憑他當年表現得天賦和幾天前那種肉體力量似乎不足以進您老人家的法眼,之前十七皇子就比他要強多了。”
老者微微仰頭,似乎陷入回憶,唏噓道:“你可知道,三年前他遭到雷劈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什麼,人禍!?”白衣公子一驚,這是當年發生時他還著實為一個天才的命途多舛而歎息,沒想到今天卻知道那是人禍。
他是極為聰明的人,見到老者一副慚愧的表情,心中掠過一個大膽的猜想。但,饒是他心誌堅定也為這個猜想震驚了一下。
“是師伯你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