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廬山山岩巍峨,連綿千裏,處九州地理之北,氣候頗凍,因風水中流方延百裏人口頗多而得名北廬。
山中常年飄雪,山腳百姓平日裏抬頭看去,隻能觀得蒼茫大雪中那忽現得奇鬆怪柏,陡峻山峭,顯得一股朦朧之意。
在北廬山腳下南方十幾裏開外的小桑村中,流傳著關於山上九澤寺的種種神仙事跡,另村子安詳已過百年,讓村中村民心存感念,對寺中下山化緣的小和尚更是謙恭禮讓,以禮相待。
今夜,天黑的有些讓人發堵。
此時得小桑村口,正站著一個身形有些佝僂的男人,他望向村內,用手抖去身上雪花,微微歎了口氣,緩步走了進去。
“哆哆哆”他隨意走到村中的某間茅草屋前停了下來,抬手對著木門輕輕敲了三下。
安靜片刻之後,屋內油燈搖曳著升起,如午夜的鬼火,森森然。
“誰啊,都這麼晚了。”門被打開,從裏走出了一位年齡有些稍大的婦人。
佝僂的男人低著頭眼裏有些閃爍,但隨後便抬頭看著婦女對其說道:
“我妻子近日裏身子不適,本想獨自上山為妻子求藥,但我孩子剛出生,妻子身體也不便照顧,就將其一並帶來,可不想今夜雪突然加大,我便想在此借宿一晚,明早就起身上山”
這時,婦人才下意識的朝著男人得背後看去,果然有一繈褓,孩子正在其中熟睡著。
她打量了一下這個男人,感覺不像騙子,剛想開口讓其進屋,卻聽屋內忽然又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誰阿,孩兒他娘。”
“哦,是一個過路的,因為雪太大想在我們家借住一晚。”婦人有些困意。
“那你還站在那裏幹什麼,快讓他進來,外麵雪挺大的,別讓人家凍壞了身子。”那個男人從裏走出,隨手拿著一件獸皮大衣披在了身上。
婦人原地怔了一下,隨即就讓開了。
“唉,家裏窮,什麼都沒有,別介意。”穿著獸皮大衣的男人邊說邊招呼佝僂男人進屋。
獸皮男人又對婦女說道:“還不快去給客人倒碗熱茶,熱熱身子。”
他小心從男人手裏抱過孩子放在炕上,隨手拉過一張木椅,讓身形佝僂男人坐下,自己隨意得坐在坑上和其聊了起來。
據了解,這戶人家平日裏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過著較為平凡的日子。
穿著獸皮的男人叫王二虎,從小在小桑村長大,是小桑村土生土長的人。婦女叫周小丫,和二虎一樣都是村子裏長大的。
他們從小在一起形影不離,隻要找到王二虎,那必定可以看到在他身邊的周小丫。
隨著年齡慢慢變大,懵懵懂懂的二虎和小丫也漸漸懂事,發現了彼此對彼此的感情都早已深入二人心中,而村中的村民清楚他們之間的牽絆,父母也是樂得此事,待到及笄之年,就在村裏早早的成親了。
但不知為何,成親後小丫卻遲遲未有身孕,這可把二虎急壞了,試過了村裏許多老人口中十分靈光的土辦法,都不見任何作用。
眼看著小丫快三十,二虎也沒什麼好辦法心想也就罷了,然而在二虎抱著這個想法不久後。北廬山就忽然傳來了一個關於山上九澤寺得消息,這消息讓近乎讓徹底失望的二虎又充滿了期待。
九澤寺中玄清禪師的大弟子清遠將再度下山扶危濟困!
知曉這事之後,二虎開始各處打探消息,最終經過一個寺中下山化緣的小和尚得知,清遠大師將會在三日後卯時下山。
二虎在謝過小和尚之後匆匆敢回了家,對妻子說明此事,就早早的收拾東西來到北廬山下等待。
三日後,清晨,北廬山下。
王二虎正坐在山腳下的某處不起眼的大石頭上,呆呆的望著山路,楠楠自語:“那小和尚多半是記錯了,這都快辰時了也不見清遠大師半個人影。”
而就在卯時即將過去得時候,山路上樹叢突然冒出了幾個人影。他定睛看去,不由一喜,正是清遠禪師和幾位九澤寺中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