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病房內,嶽翎躺在床上哭的梨花帶雨,看的嶽家夫婦和嚴家二老很是心酸,就連素來冷麵的嚴肅都紅了眼圈。
宋清荷更是抹著淚,和嶽夫人一邊一個拉著她的手安慰,“小翎別哭了,小心身子,媽回去讓人給你燉湯補身子……”
嚴諾沉默的看著嶽翎,握著她的手一言不發。
嶽翎的父親嶽良景也出聲安慰,然後陪同嚴肅走出病房。
病房外,交警隊的負責人和警局的馬局長接到報警已經趕到,“嚴先生,嶽先生,我們接到報警就立刻趕過來。”
“有勞兩位還親自跑一趟,辛苦辛苦。”嚴肅客氣的上前握手寒暄,語氣無奈,“本來還打算下個月請兩位喝杯喜酒的,沒想到我嚴家的第一個孫子就這樣沒了。”
這句話儼然是暗示,肇事司機絕對不能輕易放過,嚴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就這麼沒了,肇事司機絕對不能輕易放過……久經沙場的馬局長立刻聽出弦外之音,立刻開口,“確實可惜,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毛毛躁躁,視人命如草芥,一定要嚴懲以儆效尤。”
嚴肅停下腳步,伸手拍了拍馬局長的肩膀,“馬局長辦事我自然放心,過兩天公司有個例行年會,兩位要是有時間千萬來捧個場,當天有個抽獎活動,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一商兩官,親親熱熱的打著暗語,聽到抽獎活動,三人不由會意而笑。
不遠處,安晴抱臂冷哼,看了眼困的睜不開眼的韓子沾,略一思索,直接撥通安氏律師的電話,“林叔,有件私人的案子想請你幫忙……”
打完電話,安晴一屁股挨著韓子沾坐下,用腳踢踢他,“小子,你昨天晚上幹什麼了困成這樣?開車都不看路的?”
韓子沾立刻睜開眼睛,怒:“小爺為了賺錢忙了好幾天了,怎麼知道那女人就突然蹦了出來?靠,大肚子不待家裏養著亂跑個什麼勁?那路本來就是讓車走的,誰讓她突然撞過來?”
安晴瞅他一眼,鄙視,“不玩敲詐開始自己賺錢了?不錯,有進步。”
“小爺我什麼時候敲詐了?”韓流氓怒,辯解,“上次是那女人賠償小爺的……”
“停停停,”安晴繼續鄙視,“我隻問你老是堵在芷殤家門口幹什麼?是不是喜歡她?”
頓時,韓流氓被人踩了尾巴似地蹦起來,“小爺喜歡她?靠,小爺眼睛被屎迷了才喜歡她,你瞅瞅她眼睛長在頭頂的樣,看她那張臉就堵的慌,小爺身邊隨便拖出個女人都比她強,一個大嬸,誰要喜歡她?……”
安晴白了他一眼,打斷:“不喜歡最好,那麼激動幹什麼?”
“……誰?誰誰誰激動了?”韓流氓差點尖叫,卻因為安晴的那句“不喜歡最好”鬱悶,忍不住追問:“為什麼?什麼叫不喜歡最好?”
“不明白?”安晴揚起紅唇,看著他笑,“因為芷殤是不會喜歡你,我是為你好,怕你到時候傷心。”說著,安晴用媲美X光的目光把韓子沾從頭到尾打量一遍,“看看你的樣,整個一難民營裏出來的。沒錢沒房沒事業你還沒素質,整天煙不離手,髒話不離口,你瞅瞅你和街頭的流氓有什麼區別?就你這樣你拿什麼養家糊口?別說芷殤,稍微正常一點的女人都不會選你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