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他還有話,但是沒有說,隻是用那隻手給赫連瑞傳遞安慰與鼓勵。
赫連瑞自嘲地笑了笑:“等你大婚完畢,我們也差不多到了該動身前往玉初國的時候了——回去好好休息,明日三更就要起床呢。”
兄弟兩人當下便分別,各自去休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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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三更,南齊燕便被喚了起來,沐浴更衣精心裝扮。
別的南齊燕倒也不覺得新鮮,就是那頂鳳冠往頭上一戴,頓時感覺壓頭,很有點分量。
這鳳冠是純金打造,中間一隻大鳳展翅怒飛,口銜幾串金珠,周圍環繞著八隻小金鳳,除此之外,還鑲嵌著明珠、翡翠,皆是價值連城。
裝扮好之後,南齊燕蒙上蓋頭安坐著等待吉時。她現在才明白為什麼端木淩雲會叫竹墨來告訴自己一定要吃東西,就戴著這個鳳冠也是一個力氣活,據說還要祭祀天地祖先神靈等,然後拜花堂,這些程序走下來也的確夠嗆。
外麵天色微亮,司儀便喊吉時到。南齊燕被人攙扶著慢慢走了出來。忽然,她又感慨起來,這次自己是真正的出嫁,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之前有再多的不快、困境,都已經成了過去,新的生活畫卷已經展開。
她被扶上馬車,行進了一段,然後下車。
隔著蓋頭她基本看不清,此時已經來到王宮祭祀天地的天壇外門,端木淩雲就在這裏等著她。
等著她被攙扶到他身邊,他挽起南齊燕的手在肆意的引領下緩緩進入天壇。
郝連波為首的王族已經大臣等都已經在這裏等著迎接一對新人,每個人的表情都是嚴肅莊重。
南齊燕又端木淩雲牽著手,自己也不清楚具體是什麼地方,隻感覺他的手心暖暖的,讓自己安心又充滿依賴。
祭天的儀式是繁瑣的,告文,柴燎,一次又一次的起身,下跪,下跪,起身,等這裏結束後已經過了兩個時辰,然後南齊燕又被攙扶著出去坐上馬車,前往舉行典禮的春來殿。
在眾人的注目下,南齊燕和端木淩雲三叩九拜,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對拜後,被送入洞房。
端木淩雲在前麵用紅帶拉著南齊燕在宮女嬤嬤的簇擁之下,進了明月宮的承歡殿——這裏並不是長久的寢殿,而是根據遠寧風俗,結婚第一夜來承歡殿洞房,會比較容易受孕,而且多是男孩。
南齊燕戴著鳳冠早已經感覺昏昏沉沉了,一進洞房便對端木淩雲道:“王爺,快掀蓋頭來,好重哦。”
端木淩雲掃了一眼端著交杯酒上前來的宮女,含笑對南齊燕道:“這麼著急要和為夫喝交杯酒麼?”
說著話,輕輕揭開了蓋頭。
南齊燕笑意盈盈抬頭望著他。一身大紅的喜服,金燦燦的鳳冠襯托著她華美逼人,美豔更勝平時。
今日的端木淩雲紅色喜服,光彩照人,少了往日的清冷,多了明豔與溫存。
兩人不約而同從宮女托盤中取過酒杯,手臂交纏互望這對方,彼此的眼底盡是滿滿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