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齊燕忙得額頭滲出了細汗,她忙用手去擦拭,不料卻而感到一陣痛意。
她不由一看,才發現這幾日沒有時間料理的凍瘡已經彙了膿,剛才可能比較用力的做事,現在破掉了,鑽心的疼。
“怎麼了,安國將軍?”看見南齊燕的俏臉有一點難看,索圖忙靠過來,問詢著。
南齊燕將手放下去,輕描淡寫道:“沒什麼,手有點問題,容我會去弄弄……”
“什麼問題,傷到哪裏了?”索圖一著急立刻拿起南齊燕的手察看著。
南齊燕想要抽回沒有成功,俏臉立刻有些尷尬。
索圖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帶著不可置否的眼光看著南齊燕那原本纖秀的手現在通紅一片,傷痕累累,被風霜吹地皮膚已經泛起了粗糙,開著裂——這哪裏像女兒家的手?
“你怎麼不及時治,南齊燕?”索圖對她直呼其名,質問完,立刻拉著她往自己帳子裏走去,也不管有誰在旁邊看著。
左將軍看著索圖帶著氣急敗壞將南齊燕拉走,剛要對身邊的右將軍發表言論,不聊看見端木淩雲從另一邊走了過來,俊臉有些沉。
他和右將軍還有幾位將領忙施禮問安。
“索圖皇子呢?”端木淩雲其實剛才看見了索圖和南齊燕離的很近不知道在說什麼,又看見他拉著南齊燕快步走開,所以忍不住就想要問問,便找了一個沒有看見索圖的借口。
左將軍立刻施禮答道:“回大將軍,索圖皇子看見安國將軍手上凍傷比較厲害,所以應該拉著她治療了。”
端木淩雲一頓,自己不是已經給了她藥了麼?那藥很管用,很難配置,材料太珍貴,所以隻要有一些就完全可以治好的,難道——她跟本就沒有用?!
他的俊臉依然平靜如水,沒有一絲情緒地嗯了一聲,轉身往大帳走去。
左將軍對右將軍低聲道:“這個是不是有重新組合的跡象?那安國將軍和索圖皇子……”
右將軍低聲嘟囔道:“由南秦王爺,換了一個西然皇子,這安國還是比較劃算的……”
“這一個娶了太妃,一個嫁了皇子,兩個人都好像不虧……”左將軍感覺自己說的很低,可是沒有想到端木淩雲處在下風口,他的聽力又很敏銳,所以將對方的話都聽了進去。
所以,他那清冷的容顏更加冷冽,手心緊緊地攥了起來。
一邊的竹墨將這個細節看在眼裏,眼底也變得深沉起來,事情真是有些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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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這一夜,空氣格外清冷。雖然戰爭再繼續,但是人們迎接新年的心還是沒有完全消失,所以盤龍鎮四下裏星星點點有鞭炮聲時不時傳來。
南齊燕站在城門的角樓上,看著天上燦爛的星辰想著心事。今晚她主動代替了別人的班,來進行巡視。
自己不喜歡喝酒,也不喜歡什麼唱歌跳舞之類,更不喜歡看見端木淩雲和蘇敏,或者索菲,這裏安靜,可以讓自己的思緒飛揚,是最適合自己來迎接新年的地方。
她沉思著,竟然沒有注意到後麵已經有一個人悄然佇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