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人類的繁衍,為了預防種族的退化,那些年輕、強壯而又俊美的男性,在造物者的召喚中呼之而出。這種自然而堅不可破的意誌,於女性表為激情。從古至今,這種法則始終淩駕於其他所有法則之上,所以,男子的權利和利益一旦和它相違背,勢必遭殃,在那“一見鍾情”的瞬間,他的所言所行就要四分五裂。因為女性在她們潛意識的、不形之於外的、秘密的、與生俱來的道德中就被告知:“我們女性對於隻為謀私利、妄圖霸占種族權利的男子行使欺騙的權利。種族的構成與幸福,關係到我們所生的下一代,全倚仗我們女性養育及照顧。我們本著良心去履行我們的義務吧!”對於這最高原則,女性不單是抽象的意識,還潛藏表現為對具體事實的意識,所以如若機會來臨之時,除以行為表現外,再無其他任何方法了。當她們這麼做時,其內心比我們所推想的還要平靜,因為她們的內心深處已經意識到種族的權利遠比個體大,從而更該為種族盡義務,雖然說個體的義務會因此受到侵害。
總之,女性隻是為種族後代的繁衍而生存。她們的天性亦完全針對此點而成,所以,她們情願為種族犧牲個體,她們的思維往往也側重於種族方麵的事情。因此她們的性情和行為被賦予了某種輕佻的色彩,具有和男子完全不同的傾向。這在婚後生活中可見一斑,不,幾乎一般所說的夫婦不和諧,就在於此吧。
男子與男人之間可以漫不經心地相處下去,女性之間似乎生來就彼此相互敵視。商場中的所謂“同行相嫉”之心理,於男子而言,隻是在某種特定的情形下才可能發生嫌隙,而女性則懷有一種獨霸市場的心理,其所仇視的對象包括所有的同性女子,即使是在路上相遇,也好似Guelfs黨徒碰到Ghibellines黨徒一樣,彼此怒目相向。對於初見麵的朋友,女人顯然要比男人表現出更多的矯柔造作,所以,那時她們間的客套話和奉承話,聽來就比男人們要滑稽多了。還有,男人們在晚輩或下屬麵前,尚能保持若幹的客套和人情味交談;而高貴的婦女與身份較低賤的女人談話,態度大抵都很倨傲,大有不屑與之一談的神氣。這大概是由於女人在階級上遠較男人不固定、變化無常。此外,男人所思慮的範圍大、雜事多,而女人則隻有一樁事情——如何虜獲男人的心。唯有理性被性欲所掩蓋的男人才會將“美麗天使”這個名銜冠之於那些矮小、窄肩、肥臀而又短腿的女子,因為女性之美其實隻存於性欲當中。與其稱她們美麗,不如說她們毫無美感更為恰當。無論是對於音樂、詩歌還是美術,她們都沒有任何真情實感。也許她們會表現出一副認真欣賞、十分在行的神態,那隻不過是為了配合他人的一種幌子罷了。總而言之,女人對以上事情,不可能以絕對的客觀性介入,依我個人之見,是因為:男人對待任何事物都是憑智慧或理性,努力去理解它們或者親自出馬去征服它們,而女性不論身處何時何地,都是通過丈夫的這層關係,間接支配一切,所以她們本身具有一種支配丈夫的能力。她們生來就有種一成不變的觀念——一切以虜得丈夫為中心。女性表現出關心其他事物的態度,實際上那隻是在偽裝,是為達目的的迂回戰術,終其極那不過是在模仿或呈媚罷了。盧梭在寫給達蘭倍爾(法國哲學家、數學家)的信中曾提到:“一般女子對所有藝術都沒有真正的熱愛和真正的理解,同時,對於藝術而言,她們也沒有一點點天賦。”此語說得甚為正確。例如在音樂會或歌劇表演等場合,我們可以仔細觀察一般女子們的“欣賞”態度,即便是最偉大的傑作,即便是演唱到最精彩的時刻,她們仍像小孩子似的吱吱喳喳,不知討論些什麼名堂。相傳古希臘人曾有嚴禁婦女觀劇之規定,此舉若確屬實,那倒是實在可行的,至少可以讓我們在劇院中不致於受到幹擾,能夠多領會一點什麼出來。我們現在的確必須在“婦女在教會中宜肅靜,”(見於哥林多前書16節之24)的規則之後再附注一條,以大字書寫於幕布之上:“婦女在劇院中宜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