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宇皺眉凝望著於心,又重聲道,“什麼時候的事?”
於心麵對突然出現的青宇,心頭萬般滋味湧上,她依然愛慕著青宇,如同初戀時一般,愛他那棱角分明的臉龐,想要把他捧在手掌心,愛他那雙清澈的雙眸,想要輕輕吻上去觸動他秋水般的靈魂。突然間頸上灼熱的氣流把她從幻想中拉回,是常山,他的呼吸急促,如同一座火山一樣即將爆發。是啊,其實常山也是一個可憐人,他愛自己,自己和他又有了一個像家又不像家的家,也許自己是該放下了,自己已經是別人的女人了,女人總是那麼感性,總是那麼逆來順受,不管承認不承認,常山也是好人。青宇,不能在一起並不代表我不再愛你,隻可惜這句話卻不能對你說出口,我不能再耽擱你了,向你索取的太多了。
於心臉上不知不覺掛起一抹淺淺的微笑,心中突然間豁然開朗,她挽過常山的手臂,很真誠地看著青宇說道,“青宇,這是我丈夫,孟常山。其實孩子早就有了,你也知道,現在流行奉子成婚,這不是怕常山不負責任嘛,就催著他趕緊結婚了,所以就沒等你回來。事實上常山很小氣的,明明想和我結婚又不敢說,還讓我一個女孩子先開口,多壞啊!”於心轉過臉來笑著望著常山,常山聽到這話時也是一愣,如同一悶棍打下去熄了火似的,當看見於心毫無保留的笑容時,他明白了,這一刻起於心屬於他了。
常山先是扶著於心坐下,然後過來向青宇伸出手,說道,“青宇,也許你不認識我,不過在學校時我可是聽過你的大名,如雷貫耳,也知道你是咱們鎮第一個去英國留學的,我可是佩服你。”
由於青宇已經被於心的話刺激到了,這會兒的他恍若雲端失足,此時此刻也沒有了半點激情和勇氣了,聰明人喜歡多想,聰明人也不需要點破,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尷尬的氣氛讓人窒息,他的選擇隻有離開。青宇瞟了一眼常山,常山比青宇稍高,青宇看見的是一張幹淨善意的臉,在青宇看來那種善意的笑就是勝利者對失敗者的嘲弄;常山眼中的的青宇卻是麵如死灰,眼神縹緲,不知不覺中他眼神變得柔和了,因為青宇也是一個可憐人,如果青宇早一天回來甚至是早一個小時回來,情況是不是就完全變了呢,也許自己就成了現在的青宇,常山自然知道一定不能說敏感的話,他已經承受不住了。
青宇很清高地回過眼神,看也不看常山,隻在那一秒的瞬間他看著於心,隻需要一秒就讀懂了於心的眼睛,於心是真的放開自己了。這是兩人最後的默契,青宇徑直走出了房間。
“謝謝你,常山。”於心站起來,將臉頰的垂發向耳後捋了捋,潔白的耳垂似乎散發著清香。
常山走過來輕輕道,“於心,你真美,以後我來為你戴耳環。”
青宇拖著行李箱回到家中什麼都沒說,隻一頭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夜幕之下的東山,寒氣醉人。
青宇死拖硬拖拉著齊子華上了山頂,齊子華也知道是什麼情況,就把自己的一個叫董桐的女同事也叫上了。三人升起了篝火,圍著火喝酒,然後又唱又跳,似乎很開心。
彩雲過月不留痕,空留月寂寞。等唱累了,跳累了,剩下的隻是空蕩寂寥的心境。青宇躺在一塊石頭上,抽出一根煙,點著,深深地吸,對著天空緩緩地吐出,如同一聲長歎。他閉著眼,雙手垂下,任煙自燃自滅,任煙霧嫋嫋起回。
“不抽就給我!”董桐走過來,兩根手指直接夾過香煙往嘴裏一吸,對著青宇輕輕吐出。
青宇不屑地看了一眼董桐,酒醉的他已經不知道尊重女性了,喃喃道,“如果是紅唇會更迷人。”
董桐什麼話也沒說,拿出口紅仔細地往唇上抹。接著半匍匐在石頭上深深地望著青宇,眼中充滿著愛憐,她不知道為何會在第一眼就對這個失意的男人這麼在乎,是他的長相,還是他的文采,抑或是他雙眸中那深邃的情感讓她想去探究。麵對這麼一個充滿神秘又優秀的男人,董桐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她突然明白了**是什麼滋味,欲望、恐懼、刺激、滿足、溫存,它們交織在一起將人性中最自私的一麵緊緊包裹,讓那份私欲吮吸這無名的情愫和荷爾蒙,可轉念一想自己又沒有男朋友哪有什麼**,又自嘲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