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還沒有說完,老乞丐打斷他的話,故作神秘道:“得了得了,不要吹了。我不過就是路過毒門,很輕鬆地,順手就將冉救出來了。”
“就這麼簡單!”徐福不信,徐福雖然不知道毒門有多強大,但好歹也是一個門派啊,能“順手”就把人救出了?
“快看,杜秋娘出場了。不愧是醉紅樓的絕代佳人,一襲紅裝,就是閨房中的待嫁新娘啊!若能與她一夜春宵,少活十年也值得。”有一個書生癡迷了,更多的書生也神魂顛倒了。
“可惜了啊!這杜秋娘隻賣藝,不接客。”有一個書生很失望,這個書生很有錢。
杜秋娘信步起舞,若彩蝶紛飛。濃妝豔抹,似一朵火紅的玫瑰綻放,能讓人激動不已。傾城容貌之下,是一雙水靈靈的眼眸,眸子中秋波蕩蕩,如春水漣漪,直叫人欲罷不能。不時引來陣陣叫好。她的石榴舞裙一起一伏間,便有一陣魅惑的波浪襲來,許多書生都不能抵抗。
“此次的花魁,定是在杜秋娘了。”這舞能醉人,人更能醉人啊。
“醉裏不問花柳,豈知醉紅樓!有如此佳人,怪不得醉紅樓生意會這麼紅火。”蘇秦也有些入醉了。
“杜秋娘是美,但花魁不一定就是她的!紅樓雙嬌,可還有一個趙香君。”聽到這麼多人傾慕杜秋娘,支持趙香君的書生不樂意了。
歌舞聲簫,琴棋書畫,醉紅樓的賣藝女,在各個方麵都有所涉及。但各有所長,杜秋娘善舞,而趙香君專琴。
與杜秋娘不同,趙香君卻是素妝登台,如同美人剛出浴,芙蓉出水,更能讓人想入非非。她懷抱一琴,似乎有一分羞澀,人麵桃花,白皙的臉龐上有一抹紅,讓人情不自禁的生出憐愛。她低著頭,纖纖細手隨信撫弄間,曲調已成。
琴聲柔和而空靈,十分悅耳動聽。似在春日,綿綿細雨下,翠綠竹林中,聽微風浮動,春蟲名叫,喜鵲笑歌。
“孔聖人聞《韶》音,三月不知肉味。想不到,在趙香君姑娘的手中,也能將《韶》彈得如此動聽,我等也可以學做一回孔夫子了,哈哈。”一書生笑道。
“清脆而不拖遝,綿綿而不冗長,的確是琴藝高超。鄒忌兄,你乃琴宗嫡傳弟子,認為此曲如何?”蘇秦閉目細細賞聽一會兒,亦是醉入琴聲中,搖頭晃腦的問道。
“嗯,還不錯,十分耐聽。世俗之琴,能夠彈奏如此,已經是相當的不易了。”鄒忌隨口說道。
“好大的口氣,如此美妙的音律。你能說‘還不錯’?狂妄自大的家夥,你能彈一曲來,和香君比比?”有書生聽到鄒忌的評價,很是不滿。
“鄒忌兄倒是能彈,隻怕你聽不起,聽了會沒小命。他乃琴宗嫡傳弟子!”蘇秦道。
那書生一聽琴宗二字,立刻萎了。
“鄒忌兄可否說得仔細些,何為世俗之琴?”徐福可來勁兒了,他有心學琴,但絕不僅僅是為了動聽。他希望學有威力的琴,可以琴殺人,以琴自保,如同鄒忌一般。
當日,鄒忌以琴聲救他,攻擊蒙麵女子,那女子竟然不能拿得住劍,徐福就有心問琴道,隻是苦於不好開口。這個時候,正是一個機會。
徐福有一塊萬紋木,原本是打算缺錢時典賣的,但那日見識了琴的威力後,他就不打算賣了,留著把它製作成琴,給自己用。
鄒忌道:“琴有世俗之琴,亦有超凡之琴。世俗之琴,娛樂取悅世人,雖然動聽,亦不過是泛泛之音,空有琴之音,而無琴之心。正如此刻趙香君所彈奏的。試問,你聽後,當真能三月不知肉味?”
“話不過是如此說說而已,吃肉時當然就知道肉的味道了。”徐福笑道。
“哈哈,那徐福兄可曾知道,當年孔夫子聞《韶》,不是三月不知肉味,而是三年不知肉味。”鄒忌神情堅定,伸出三個手指,而後收起,而後有伸出。
“此事我當是謠傳,原來竟是真的!為何同是琴曲《韶》,差別竟然如此之大?”徐福很激動。
“哈哈,當然是真的。不滿徐福兄,孔夫子聞《韶》,正是在我琴宗聽的。而彈琴之人,乃是家師祖師曠。孔夫子聽的《韶》,乃是超凡之《韶》。而我們此時聽到的《韶》,不過世俗之《韶》,其功效當然不可混為一談。”鄒忌談此番話時,有一股強烈的自豪感。
“敢問鄒忌兄,何為超凡之琴?”徐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