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畢竟是現代人,苦寒之地嚇不到他,見官卻可以,他是見不得光的殺手,天生就對官府排斥。
“何必如此,我們其實挺合得來嘛,”石澈無奈苦笑。
這妮子忒心硬,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怎麼如此狠心呢?
“住嘴!”蘇見月杏目圓瞪,別有一番風情,“別用這種在青樓的放浪言行,在我麵前放肆!”
石澈剛想說些逗趣的話,就有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跑進了小院,滿頭是汗的拜見。
按道理來說,蘇見月這樣的大小姐是不可能在自己的閨房會客的,但見這位掌櫃輕車熟路的模樣,便知不是第一次,蘇見月根本不在乎那些條條框框。
蘇見月見到來人,有些差異,“李管事,有事?”
“小姐,大事!”李管事表情凝重,然後謹慎的看了眼石澈。
石澈很知趣,知道人家要聊商業機密,自己一個上門女婿,哪有資格旁聽,就想著離開。
可他沒想到的是,蘇見月竟然說道:“無妨,他是我的未來夫婿。”
李管事也懶得去想蘇見月和石澈的混亂關係,直接說事兒,“我們還未開始售賣的成衣新樣式,已經在黃記的鋪子裏賣開了!”
“又是黃記!”蘇見月聞言非常氣憤,可無論她怎麼生氣,那模樣也無法讓人反感。
“是啊,上次就是黃記,我們隻當做兩家想到一起去了,”李管事憤然道:“現在看來就是我們蘇家有了內鬼,這個內鬼不除,我們的成衣生意就不用做了!”
蘇見月沉思片刻,果斷道:“這批成衣就地銷毀,再做新樣式!”
“這怎麼行,那都是上等的麵料啊!”李管事很是心疼。
“我怎麼說就怎麼做!”蘇見月叮囑道:“內鬼的事情我會處理,跟誰都不要再提!”
“是!”李管事肅然,“我這就去辦!”
李管事走了,蘇見月沉著俏臉,思索著如何破局。
石澈在一邊聽的明白,不就是被人剽竊了創意嘛,抓內鬼更是他在行的事情,小事而已。
無論是出於做躺平富家翁的追求,還是要對蘇見月負責的大男子主義,他都不能袖手旁觀。
誰動蘇家,就是動老子的錢袋子,找死!
“其實這事兒我能幫些忙,這不算……”
“閉嘴!你懂什麼?”蘇見月瞪了眼石澈,氣他打斷自己的思考。
石澈也不生氣,還真就閉起嘴巴,欣賞起蘇見月的閨房來,之前他中了春藥,不曾細觀,現在終於可以好好看看,別說還真雅致,處處都是小女生的巧思。
比如那繡的如豬一樣的小雞,比如那堪比稚童水平的山水畫,又比如那將將能看的歪扭毛筆字。
石澈越看越心驚,老天爺果然是公平的,給了蘇見月近乎完美的皮囊和經商天賦,就吝嗇了其他。
可是不對啊!
他猛然想起那幅他用來打岔蘇閔山的《少女臨江圖》,那是記憶中親眼見過的,如果這些如都是蘇見月手筆,那幅畫又是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