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閔山沒有什麼特殊愛好,隻愛聽曲兒和評書,其實這也是古代社會地主階級的普遍現狀,娛樂方式十分有限。
陸承羽早就是蘇家的座上賓,但凡蘇家有什麼喜慶事兒,必會邀請陸承羽前來說上幾段,前幾日老太爺過壽,陸承羽也是賣了一番力氣的。
蘇閔山見是陸承羽當麵,微微一愕就換上笑容,“原來是陸大家,怎麼有空到此?”
陸承羽不知道石澈跟這位老丈人的關係如何,但他現在要仰仗石澈吃飯,屁股往哪裏坐,還是很明確的,“石小郎君著出曠世奇書,我是來向石小郎君買改編權和版權的,”這就是說書先生的本事,現拿現賣,學的極快。
蘇閔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很想問何為改編權和版權,可他堂堂蘇家大老爺要向下九流的說書先生討教,實在有些丟臉,隻得故作高深的點點頭,“原來如此,正好我得來幾方好茶,一起品品?”
陸承羽微笑拜謝,“謝大官人好意,老朽還急著回去研讀石小郎君的佳作,實在沒有時間耽擱。”
蘇閔山滿心疑問,石澈這小畜生真能寫出什麼傑作?
嘴上卻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留陸先生了,改日我去隱香茶館捧場,”說罷看向丁福寶,“福寶,替我送送陸先生。”
“是,老爺,”丁福寶點頭稱是。
陸承羽和丁福寶一同離去,蘇閔山大踏步步入中庭。
石澈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笑意盈盈地拜道:“拜見嶽父大人。”
“小畜……石澈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犯了死罪!我大周律何其嚴苛,你竟然敢在府中公然殺人!”
蘇閔山脫口而出就想口稱小畜生,可他馬上想到跟老爹達成的共識,迅速改口。
“嶽父大人,小婿熟讀大周律,自然知曉我朝嚴法的威力,”石澈不卑不亢,“但那護院不顧我警告在先,兩次襲擊於我,我出於自保失手殺人,自會當麵與府尊老爺講明,”說著他又對蘇閔山一拜,“小婿這就去府衙自首。”
蘇閔山剛剛在外麵就問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恰好蘇貴還沒有醒,沒人敢胡亂回護他,所以他聽到的都是真相,知道石澈沒有說謊。
對於石澈突然展現出來的殺人手段,蘇閔山一路震驚,他回想石澈在蘇家長大的這五年,怎麼都想不起來他何時會了武藝。
“不用了,”蘇閔山背著手,“我已命人去報請府衙,等仵作和差人過來,自會處理。”
“謝嶽父大人回護小婿,”石澈當然不會去什麼府衙,立刻借坡下驢。
“你何時會的武藝?”
石澈動手的時候就知道會有此一問,“嶽父大人可能忘了,我石家雖然沒落,但畢竟祖上是開國大將,家傳武藝從不曾斷絕,我也從未停止打熬體魄,修習家傳武藝。”
“我怎麼不記得你修習過武藝?”蘇閔山滿眼狐疑。
石澈似乎被蘇閔山一句話觸動了心中痛處,頓時熱淚翻滾,“小婿心裏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