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大理寺內，楚雲然正因為密報的事而焦頭爛額。
“小侯爺，這白蓮教到底是個什麼存在？”他看向一旁的應濯。
和楚雲然的焦灼比起來，應濯顯得悠閑多了，他半倚在柱子上，手裏還拿著個梨啃著。
“金國人大多信奉白蓮教，他們認為這世間的一切都是神賜予給他們的，而他們的王，也被稱作神之子，這麼多年他們能夠一直鍥而不舍地向大夏發兵，也是因為他們認為這是神的旨意。”
所以哪怕屢戰屢敗，他們也依然士氣不減，隻因為在他們心裏，神是不會出錯的。
楚雲然隻是聽他說，都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這樣的一個組織，現在竟然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京城，而且從密報中的內容來看，白蓮教已經在京城吸引了不少教徒，而他們現在隻等“神”降下神諭。
他不敢想這是一個多大的隱患，難怪陛下會勃然大怒。
楚雲然沉吟片刻：“他們在京城潛伏多年，一直未曾暴露過，眼下自然會更加小心謹慎，隻怕很難將他們連根拔起。”
應濯微微眯起眼道：“有一句話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楚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擰眉道：“他們如今那般小心謹慎，隻怕會查清楚每個教徒的身份，很難找到合適的人選。”
應濯不緊不慢地咽下最後一口梨，道：“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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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承晉既然回了京城，自然也得開始回歸朝堂，他臨走時不忘叮囑楚夫人：
“方氏母女實在可憐，你多照拂著她們些。”
楚夫人因為之前的事還同他鬧著別扭，她語氣生硬地道：“這還用你說？”
楚承晉也不惱，他笑著朝楚夫人作了一揖道：“那便辛苦夫人了。”
楚夫人神色稍緩：“快些去吧你。”
送走楚承晉後，她便去尋來了楚昭昭，“你嵐姐姐和叔母初來乍到，正巧今日得閑，我便想著帶她們在京城走走，你和你嵐姐姐年紀相仿，便同我一起去，也能和她說上話。”
楚昭昭覺得自己最近很倒黴，如非必要她都不想出門，可楚夫人都這麼說了，她便也隻能答應。
上了街，楚夫人便時不時同方靜秋搭著話，大多時候都是楚夫人說，方靜秋聽著。
“京城到底是天子腳下，果真不是錦州能比的。”方靜秋感慨。
“都說京城好，我看卻未必。”
楚夫人神色有些懷念：“在這裏事事都得小心謹慎著，倒不如我未嫁人前在揚州來得自在。”
方靜秋聞言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楚清嵐輕笑一聲，她說：“叔母說笑了，您如今是丞相夫人，又有什麼人能讓您不自在？”
楚夫人輕歎一聲，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在天子腳下，越是位極人臣，便越得小心謹慎，一步錯，便可能連累全族。
楚昭昭聽著她們說話，隻覺得無聊，見她們進了一家脂粉鋪子時，趁機開口道：
“裏麵太悶了，我在外麵就好。”
楚夫人知曉她的性子，也就隨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