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衣袖捂住口鼻,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等我走到門口時,好像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腳。
我低頭一看,居然是阿秋。
她身重數刀,倒在了血泊裏。
我崩潰的將她抱在懷裏,又將她背起來。
「阿秋,我一定會帶你回家的。」
「阿秋,對不起......」
「阿秋,謝謝你......」
微風徐徐,猶如我穿書過來的那天晚上。
穿書過來見到的第一個人,是阿秋。
她總是溫柔又耐心的幫我陪我照顧我。
我也變得越來越依賴她。
原主是太醫的妾室所生,是庶女,府邸的下人都瞧不上她。
她一直過得不好,甚至下人還敢罵她,她過得還不如府中的丫鬟。
冬天管家不給碳,我和阿秋凍得直哆嗦。
有時候阿秋會去廚房偷點碳給我用,每次被發現就是一頓毒打。
可她總是笑著說沒事。
有時候我想吃魚,她晚上的時候趁廚房沒人就會給我做。
事後又被管家罵,可她永遠一張笑臉迎著我。
在這個世界裏,魏瑤迦和阿秋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的淚珠大顆大顆地落在了茶樓的地麵。
剛走出去沒幾步,山賊又出現了。
他們成群結隊的出現在我麵前。
好像一群凶獸。
他們麵目猙獰,一雙鼠目上下打量我,時不時地還落在我了的胸前。
我被嚇得摔了一下,阿秋也從我的背上掉落下來。
「喲,你居然在這?找你半天了,聽說你跟那個魏瑤迦是好朋友,折磨你應該算是完成任務了。」
「好好伺候我們哥幾個,到時候賞你點肉吃。」
「這白若凝脂的皮膚,果然跟那些胭脂俗粉不一樣。」
本以為他們為錢財而來,不曾想竟是為了欲色。
我為什麼還不死,為什麼我一點都不疼。
禽獸不如的東西。
我身上的衣服被他們撕扯爛,下身也有一種撕裂的痛。
可我卻沒有流一滴眼淚。
完事後,他們將我扔進馬車。
一路上顛簸,我不知道他們要帶我去哪裏。
我也已經沒有任何求生的欲望。
直到馬車停了,我知道肯定是到了他們的根據地。
外麵的人紛紛出聲,對我這個新來的獵物很是好奇。
他們把我扔進了地下室。
裏麵有很多跟我一樣大小的女孩,全都是衣衫不整,神情呆滯。
真是喪心病狂,最小居然才十歲。
不知死活的狗東西。
我趴在地上不肯說話,有一個婦孺端了一碗粥走過來。
粥裏麵幾乎沒有米,她也被人帶上了手銬。
步履艱難。
「小姑娘,吃點東西補充體力吧。」
我看了她一眼,沒有搭話。
她坐在我旁邊,歎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為首的山賊跑到地下室來找我。
「他娘的,是不是老子抓錯人了?區區黃金一萬兩你那個侯王未婚夫都不給。」
他一邊說話一邊將我的頭按在地上磨蹭。
額頭上的血緩緩流出,但我沒有任何痛感。
他笑得輕浮又狡詐。
「好歹也是一代名醫之後,長得也水靈,怎麼就這麼不值錢?」
我沒有理會,隻是用腳踢了他一下。
他用手鉗住我的下巴,強迫我與他對視。
「楚侯王說了你的事跟他無關,讓我們隨意處置。」
我眨巴著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又搖著頭。
「你肯定騙我的對不對,你們這些禽獸我要殺了你們!」
「是你未來的夫君都說了不管你,還讓我們輪流玩你再弄死你。」
我奮力的搖著頭又捂住耳朵。
「不可能,你們一定是騙我的,混賬東西!」
明明是楚之文說要我娶我的,現在怎麼會這般冷漠無情。
可當山賊把那封楚之文手寫的親筆信打開,我才知道原來我輸的這麼徹底。
「她的事情跟我無關,包括生死。」
冷漠無情的言辭像一把利刃刺進了我的心裏,我沒辦法控製血但我能控製自己的眼淚。
3
風雨不同路。
楚之文對我絕對有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