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隨即派臧霸率精兵自琅玡入青州,占領齊魯、北海、東安等地,牽製袁紹大軍。
不久袁紹謀士許攸投降曹操,建議曹操輕兵奇襲烏巢,燒其輜重。曹操立即付諸實行,利用夜色走小路偷襲烏巢、圍攻放火。
袁紹聽說曹操襲擊烏巢,不顧沮授、張郃的反對,隻派蔣奇率一部人馬救援烏巢。張郃、高覽率主力猛攻官渡曹軍營壘。哪知曹營果然有埋伏,久攻不下。
那邊曹軍急攻烏巢淳於瓊營時,袁紹增援的部隊蔣奇已經迫近。曹操大將張遼力斬蔣奇,大破袁軍。許褚也活捉淳於瓊,並燒毀烏巢全部糧草。
糧草被燒的消息傳到袁軍前線,袁軍軍心動搖,內部分裂。張郃、高覽降曹,沮授被俘,後被曹操斬殺。袁紹逃回了鄴城,並命人帶劍斬殺田豐,哪知卻撲了個空!
曹操乘勝緊追不舍,與袁紹在倉亭對峙。程昱對曹操說:我軍應用十麵埋伏之計。退軍於河上,伏兵十隊,誘紹追至河上,我軍無退路,必將死戰,可勝紹矣。
曹操欣然將軍隊分為十隊,由夏侯淵、夏侯惇、張遼、於禁、張郃、李典、樂進、曹洪、高覽、徐晃十員猛將率領十隊先進,埋伏左右,中軍猛將許褚為先鋒。
半夜,曹操令許褚引兵前進,偽作劫寨之勢。袁紹五寨人馬,一齊俱起。許褚回軍便走,袁紹引軍趕來,喊聲不絕趕至河上。
河堤的前上方,遠處遍野的袁軍緊追,奔逃的曹軍正蜂擁上堤。突然,所有湧上河堤的士兵都望著眼前奔騰的河水站住不動了,一切變得死一樣的沉寂。河堤上,埋伏好的整齊的曹軍騎兵立於晨風之中,巋然不動。
立馬站在最前麵的赫然便是曹操,曹操拔劍出鞘,大呼曰:“前無去路,諸軍何不死戰?”縱馬上堤,背後曹軍如潮湧岸。
堤上曹軍轉身,望向漫野的袁軍、如麥穗般林立的刀槍猶豫著。
突然,隨著一聲嘶鳴,一匹戰馬前蹄騰空直立,馬上一名赤膊虯髯大漢舞動大刀,飛馬下堤衝向漫野的袁軍。他一邊衝、一邊喊:“諸位隨我殺敵!”大家定睛一看,正是曹操部下勇將許褚。
堤上的曹軍都被許褚的勇悍所鼓舞,爆發出驚天的呐喊,刀槍齊舉,勢若山崩,如潰堤之水,奔騰而下。
許褚大刀翻飛,袁將紛紛落馬,力斬十數將,袁軍大亂,擋者披靡。曹軍如虎入羊群,砍瓜切菜,袁軍漸漸抵擋不住,四散奔逃。袁紹提劍立於馬上,聲嘶力竭地喝阻著敗軍,無奈兵敗如山倒,誰也控製不住了。
敗退路上,曹軍連續追擊,十隊埋伏、五次截殺。袁紹大部分軍隊都投降了曹操,曹操竟一次坑殺降卒八萬!
田豐在旁了解到事情的經過後,長歎了一口氣說:“袁紹驕傲輕敵、剛愎自用,遭此之敗不足為奇!隻是可憐河北諸軍又遭劫難;可惜沮授一身才智。”
龐統說:“曹操不愧是一代梟雄,他能根據敵強己弱的具體情況,采取後退一步、以逸待勞、後發製人的作戰方針。並善於聽取部屬意見,緊緊抓住奇襲烏巢這一關鍵環節,終於擊敗了袁紹。”
徐庶說:“不錯,曹操麵臨危局、堅定沉著,善於捕捉戰機、果斷施行。反觀袁紹,不能采納沮授的正確建議,遲疑不決,一再喪失良機。終致內部分裂、全軍潰敗。看來,日後曹操是主公的一個強敵啊!”
田豐沉聲說:“此戰後袁紹實力大損,河北四間將——顏良、文醜、張郃、高覽全部沒有了。謀臣隻剩審配、郭圖、逢紀之輩。恐不久曹操就要占據整個北方了。”
“豐觀曹操野心極大,到時定南下討伐劉表、孫權和主公,望主公早做準備。”
龐統說:“袁紹子袁尚、袁譚、袁熙、外甥高幹分鎮冀州、青州、幽州、並州,手下還有兵馬十餘萬。遼東公孫度、塞北烏桓具是強敵,曹操要想一統北方,恐怕還要幾年。統認為主公應利用這段時間攻取益州。益州雄關眾多、地勢險塞,民殷國富、沃野千裏。主公若能取得此地,則事易成矣。”
田豐接過話說:“不錯,士元言之有理。主公可先取西川劉璋,後攻漢中張魯。然後,可自漢中出一路大軍,北進可達雍涼、東進可吞荊襄;可自交州、豫章出一路大軍,北去可收荊南、東去可抵江東。主公定可一展宏圖!”
好,我拍案叫絕。不愧是袁紹的首席謀臣,果然見解非凡。田豐的話如撥雲見日般令我茅塞頓開。
我問道:“不知諸位可有兵進益州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