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魃道:“原是這樣,多謝阿姨教誨了。”
阿蘇笛可道:“謝公主通情達理。”
女魃話語一轉道:“我可不是通情達理,做姐姐的,哪有不見弟弟的道理,今天我卻是非要見他不可了,笛可阿姨,為我引路如何?”
阿蘇笛可深深地看了女魃一眼,低頭應命。女魃帶著她和阿蘇沫兒走出房間門楣,及至宮殿之外,一隊侍衛將三人攔了下來。
阿蘇笛可怒道:“妄複尊卑,你們好大的狗膽!竟然敢攔住公主殿下!”
侍衛聞言全體跪下,侍衛頭領磕頭不止,說道:“公主饒命,此乃狼主之命,公主之安危,重於泰山,請恕我等不敢放行!”
女魃問道:“我隻是去看看我那苦命的弟弟,並無危險,為何你們要阻攔於我?”
頭領道:“狼主命我等守護公主殿外,除皇室之外,未有狼主旨意,不許公主見任何人!”
他見女魃年紀幼小,正是不通事理的時候,說出這番話,已經準備受些苦難,不想女魃卻不見生氣的樣子,而是點頭道:“多謝父皇愛護之恩,諸位辛苦了,還是起來吧,也許是我和弟弟有緣無分,怪不得誰。”
說罷,她即轉身離去,神情雖有不舍,卻更顯決絕,留下一隊侍衛暗自敬佩女魃的懂事。
不久後,這件事情傳到了正在皇**殿起到床來的完顏金伐耳中。
完顏金伐讚歎道:“阿蘇櫻真是為孤王生下了一個好女兒,小小年紀,竟能如此明白是非輕重,實屬不易。”
服侍他穿衣的皇後二八年華,體態豐腴,麵若桃花,聞言接口道:“還要多虧於我皇室的優良血統,這孩子,聽起來怪喜人的,改天一定要好好見見。”
完顏金伐笑道:“那卻是不用了,婦人家的,容易把孩子嬌生慣養,孤王對女魃自有安排。”
皇後好奇道:“還問陛下,不知對這孩子的安排是什麼?”
完顏金伐淡淡看了她一眼道:“退下去吧,這你卻不用知道了。”
等皇後離開後,皇帝召見了一名黑衣的侍衛進來,對他說道:“女魃如此,我心甚慰,不過那個小鬼留著,始終是女魃身上的一紋黑點,我不想被人指著腰暗中諷刺有一個平民的私生子,你知道如何做了?”
黑衣侍衛道:“按照陛下吩咐,一切已經安排就位,但請陛下放心。”
完顏金伐道:“你辦事,還算讓人滿意,不過那小鬼畢竟是耶律空光的弟子,耶律空光這老狐狸,和方仙老道一樣是個深藏不露的人,此番亦算斬去他與女魃之間的根腳,你要注意一些。”
黑衣人道了聲是,伏拜著退下,到門口他將轉身而去時,完顏金伐又叫住了他。
這一代遼國皇帝囑咐道:“慢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這一次失敗了,就不要去找他的麻煩了,大遼皇室對付一個平民,既不能一擊即中,但也還輸得起,莫惹人笑話。”
於此,黑衣人這才遠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