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任秋越看越像,心裏也不禁有些驚疑不定,首先想到的便是完顏亮派來的,可這完顏亮早就作了古,難道他還能從土裏鑽出來不成?
排除了完顏亮,元任秋不禁又想到了完顏雍,“是完顏雍派他來的?不對,即便他能裝得這麼落魄,但也不會知道我今天要來這酒樓啊。”
“難道是常莊那夥殺手的同黨?這也不對,要真是同黨,我們坐得這麼近,要殺我他早該動手了。”
元任秋想破了腦袋,卻怎麼也想不出眼前這人的身份,隻得把這心思揣進了肚裏,陪著那人東拉西扯,看能不能從他嘴裏套出點什麼東西。
可惜這人也是隻老奸巨猾的狐狸,無論元任秋怎麼套話,他都沒漏一點口風,弄得元任秋感覺自己簡直失敗透頂。
唯一還算是有點成就的,便是元任秋仗著自己生活的時代不同,了解許多在這個時代眼中匪夷所思的事情,天南地北的這麼閑扯一通,倒也讓那人對元任秋的博聞廣見敬佩不已。
元任秋所知道的不過是些新奇物事,而那人卻是看事極有見地,許多東西都無不是一語中的,也給元任秋增添了不少的處事哲學,所以這一翻小酌,兩人都是喝得很是盡興。
雖然元任秋搞不清楚這人的身份,更不知道他是友是敵,但即便是敵人,元任秋秉承的一貫原則是把危險放到自己看得見的地方要遠比放在暗處來得安全。
所以,兩人喝完酒後,趁著這還沒過去的熱乎勁,元任秋毫不遲疑的邀請這人跟著他一同回府,“前輩,我看你一個人在外多有不便,今日難得和前輩如此投緣,何不隨我一同回府,也好有個照應。”
元任秋的話說得合情合理,且又很是真誠,讓那人心裏也不由有些心動。
就是這一遲疑,讓元任秋看出了他的意思,便趁熱打鐵道:“前輩,雖然你我萍水相逢,但白發如新、傾蓋如故,我對前輩更沒有惡意,何不隨我回去,我也好時時傾聽前輩教誨,你看意下如何?”
那人想了一下,終於意動,點了點頭,道:“那我就叨擾小兄弟幾日了,隻是我在這京城乃是為了尋訪一位故人,找到她我就得走了。”
“不知前輩找尋的是何人,有何特征,說不定我還可以為前輩出點力。”
“這就不必麻煩小兄弟你了,不然倒給你徒惹麻煩,我在你那也不會住得心安,所以好意隻能心領了。”
元任秋見他不願意,也不便勉強,不以為意的道:“談不上麻煩與不麻煩,隻要前輩需要,隨時找我就是。”
三人吃飽喝足,元任秋會了帳,就帶著那人回到了自己的國師府。
回了府裏,佟玉和展琳見元任秋帶了個乞丐回來,都是大為好奇,隻是礙著那人在場,也不好當麵向元任秋詢問,都把自己的好奇壓在了心裏。
元任秋和兩女在一起那麼久了,豈會不知道她們的心思,不等發問,就給兩女作了介紹,隻說是在酒樓遇見的一位前輩,兩人一見如故,見他無處安身,這才把他接回了府裏雲雲。
這話說得兩女都有些不相信,等到那人隨著府裏的仆人下去洗澡換衣以後,佟玉才發話道:“那人到底是誰?不會真的是你在酒樓遇到的吧?”
元任秋知道自己不說清楚,今晚是不用睡覺了,便詳細的把遇見那人的經過講了一遍,這才算是滿足了兩人的好奇心。
往常三女都是在一起的,現在卻隻見著佟玉和展琳,元任秋有些好奇,納悶的道:“怎麼今天隻見到了你們兩個,青菀呢,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