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君中途一直想阻斷我的刻薄的話,但我沒有給她機會,最後才會補上一句狠話。
麗君自覺得非常委屈,聲音有些顫抖的說:“沒有,我才沒有你說得這樣,是你一直不服我,所以才會說這些自以為是的話。你可以的我都可以,甚至我會做得比你好,憑什麼事情會是你說的這樣。”
我一點沒有客氣的回擊道:“你覺得我憑什麼,我說錯了嗎?還是你自己不想承認而已。是,看外在我是沒有你強,而現在唯一的優越感也不存在,我和你一樣,媽都改嫁,都有一個繼父,我甚至沒有你會來事,沒有你容易和別人打成一片,但是,我很真實,我就是我,我不會刻意的去掩飾自己的缺點,我不會為了討好一個人而說一些違心的話,我不會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麗君已經開始抽泣了,吼道:“我什麼時候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了,你說啊,說清楚。”
我深吐了口氣,情緒還是沒有被自己控製住,我回道:“上午你和小單怎麼回事,你們一起出去,你是姐姐,你比她大那麼多,你憑什麼那麼優越的自顧自的走,把所有東西丟給她。你憑什麼快走到外婆那邊的時候,又接過東西,造成是你拿的假象,你說憑什麼。”
她支吾的狡辯道:“那是……那是因為……。”
我截過話,說:“那是因為什麼?因為你漂亮,因為你有氣質,因為你自我的大小姐氣派,因為兩手空空的走路才能顯示你的優雅?才能顯示你的回頭率?才能讓錯過你身邊的人投以羨慕、嫉妒的光?還是顯示你自以為是又不被人尊重的虛榮。”
她已經泣不成聲了,可還不肯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說:“那是因為,東西真的很沉啊。”
我已經絕望了,閉上了眼睛,努力的調整著呼吸,站起來,看著她,徹底無語的說:“兩個人分攤的東西你都會覺得重,那麼,把所有東西放在一個看上去就比你小,比你弱的妹妹手上,它會變得沒有重量?”
她整張漂亮的臉上此時就像四月的春天,雖然是盛開的朵朵鮮花卻也經不起細雨澆繞後的黯然無色。她有些怒氣的眼神閃著澎溢出來的淚光,錯愕的看著我。我深吐口氣,放緩了犀利的目光,說:“好了,太晚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接下來該怎麼做,那是你的事情。如果覺得我說的對,你就聽,如果你覺得我是胡說八道的,你就當我晚飯吃多了,全球通好了。”
我正轉身往房間走,她徹底的咆哮了,站起來衝著我的背影喊:“你不也一樣嗎?老是說我自以為是,你難道就不自以為是,就剛剛的話,你又憑什麼認為我會那麼想,你又憑什麼覺得我是那麼想的。你說了我半天的話,也是再說你自己,我有的你全有,所以,收起你的虛偽仁慈。”
我沒有憤怒,因為她說的沒錯,我的確沒有資格認為她會怎麼想。我和她之間的談話,的確有很多都是我自以為是的想法,因為她很多表現是我看不慣的地方,我的確沒有客觀分析,的確是意氣用事的評價。與其是說她,不如說真的就是我自己的寫照,但唯一的一點就是,我的確比她真實和自然。
第一次,
看到了鏡子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