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很坦蕩,並沒有那些第二名說起自己怎麼超越都無法超越的第一名時,嫉妒、不服氣的抱怨和惡語相向。我反問道:“可你還是答應了。”
他瞧著我,沉默了一會,接著說:“我之所以同意,是因為我也需要高度,與其一成不變的死讀書,有壓力才會有動力。而且……你很讓我好奇,你跟學校裏那些女生不一樣,從看見你的第一眼我認為你非常要強,剛來班上什麼底細都沒有弄清楚,你敢挑戰班長,挑戰全校的公眾人物,挑戰很多學妹學弟的偶像。你很有個性,讓我非常想知道你的最終目的是什麼,所以,我選擇加入就是想看看結果後,你會不會成為班長或則公開道歉。”
他的話讓我想了好一會,回道:“原來,你們都以為我是為了班長這個職務?”
他反問道:“不然呢?還有什麼更好的理由嗎?”
我又輕笑了一下,高看他了,原來他不過和操場上飛灑自己瀟灑一麵的男生一樣。我內心真實的想法是埋藏得太深?還是沒人真懂?我又慶幸自己的目的沒有人知道又失望我原以為他會懂的。回道:“就像你看到的一樣,我需要自由的發揮,我不喜歡束縛,沉默不變的章法不是我能容忍的,所以,他坐了九年班長的位置,從未被人取代過,我挑戰是想讓他知道,別人不做班長並代表我比他差。”
他也笑了起來,很內涵的笑,一點都不誇張。沒來這個班上之前,我以為我是一個怪人,不但思想成熟,言行舉止也非常早熟,這也是我在學校裏成為孤立對象的原因之一。而在這裏,我發現我的同類很多,佳琪算一個,夏飛也算一個,現在又多了一個楊文川。我以為就會一直怎麼的沉默下去,佳琪和麗夏也不知道怎麼了,都已經過點了還沒有到,我一邊張望著校門口那邊,一邊瞟了他一眼,他還是那麼沉靜,入海水一般透徹的眸子發著明亮清晰透徹的光,讓人看一眼不用多想就能看懂一樣。他猛地回頭看著我,我忙收回了眼神,像做賊後被當場逮住一樣,心裏緊了一下,臉上也應該泛起了紅色的光。我假裝看著前麵,他低沉的笑了笑,說:“看什麼?”
我慌忙的回道:“沒有啊,就你突然不說話了,奇怪嘛。”
他‘哦’了一聲,說:“我是在想你剛才說的話啊,欸……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我看了他一眼,回道:“我們相互問的問題已經很多了,也不差這一個,你問吧,能答的我一定回答。”
他想了想,臉上劃過一絲猶豫的神情,但還是開口說道:“不管這次戰鬥的結果是什麼,我們能成為朋友嗎?我想和你成為朋友,如果不是因為夏飛那句‘我保護你’,我想我們已經成了朋友了。”
我心裏一沉,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看著好像很透明,可他透明的腦子裏想著什麼呢?他怎麼知道我是因為夏飛那句‘我保護你’而成現在這樣局麵的?我到底是高看他了,還是小看他了呢?再有,他要跟我成為朋友,他是男生,我是女生,這種男生女生的朋友該怎麼定義呢?一個夏飛讓我夠頭痛了,現在再多一個你,我該如何分辨清楚。我正想著,他又說:“怎麼?你介意哦?”
我回道:“不是……隻是……我們現在是敵我對立關係,如果成為朋友,會不會讓彼此雙方的隊友覺得不好。”
他再一次大聲笑起來,繼續說:“我剛才是說,挑戰結束以後,我想跟你成為朋友。”
我疑惑的問道:“隻是朋友?”
他點點頭,認真的說:“對啊,就隻是朋友,就像你跟夏飛一樣的朋友。”
我臉上的疑惑頓時僵住了,突然抬眼盯著他,他怎麼會知道的,是夏飛告訴他的?一定是,不然他不可能知道,那他也應該知道我跟夏飛是鄰居關係了?難道班上同學已經知道了?我心緊張得都快跳出來了,急忙問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跟他是朋友,如果是朋友了,我怎麼可能還會挑戰他。”
他看著如此欲蓋彌彰又驚慌無措的我,笑了好一會,才說:“你不用緊張,我是猜的,雖然我跟夏飛是九年的同學兼死黨,但是,我們都有各自的原則,就是不想說的事絕對不勉強。所以……你也不要懷疑是他告訴我什麼的,也不用擔心有其他人知道。”
聽完他說的話,我才稍微平靜一些,忙問道:“你猜的?你怎麼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