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輕哼了一聲,道:“我什麼要先喊一聲,捉賊拿贓,原來你不懂啊。再說了,跟你又不是很熟,為什麼要喊你一聲。”
他歪著頭,一臉的不服氣。正要反駁我,卻看見我手裏的筆記,又立馬換了一副暗自菲薄的強調,反擊地說:“是啊,你跟我不熟,那為什麼拿著我的筆記?”
我沉著臉,鄙視地看著他,慶幸地又微笑著瞅他。早知道你會來這一手,正等著你呢,還怕你不拿這說事。笑容拉大回道:“是啊,你的筆記怎麼會在我手上呢?這是誰追著趕著往我手上送的,我想不起來那個自以為是的無賴是誰了。要不,你幫我想想。還給你。”我拿著筆記的手已經遞到他眼前,臉上露著得意之色,隻要他不近視應該看得到。
果然,他臉色越來越暗,慢慢地變成了鐵青色,已經繃得快變形的臉,眼神裏透著殺傷力極強的光,看得出他是強忍著心裏的怒火,想爆發卻被我說得句句在理,的確是他主動給我的,我不要還仍就不放棄。現在,隻能怔怔地看著我,一時間竟無言以對,隻有胸口處的吃起彼伏述說著心裏的那個氣。
我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繼續得意的矯情道:“喂……手都軟了,還要讓我舉多久啊。”
他一直瞪著我,過了好久,才伸手很又力度地接過去,哼道:“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你真讓我長見識了。不過也好,看來這些你都看過了,也都看懂了,不過,既然你這般勉強和不屑一顧,早幹嘛去了。我要是你,既然這樣冷酷,不需要要任何幫助,我拿著這些第一天的時候,我就該扔到海裏去活著撕得粉碎,那才叫骨氣。”
這下輪到我變臉了,明明是凱勝的我,現在被他反駁道言下之意我仿佛成了小人。我瞪大了眼睛,心裏想到,好厲害的家夥,原來他半天不說話,就是在想對策,這一手殺得我措手無極。我氣得不行,聲音不大卻厲聲地說:“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他哼笑了一聲,眼裏有著勝利地喜色。冷峻著一張五官分明的臉,忽地低著頭離我距離一下子近了很多,就這麼冷笑著看著我,又一本正經的說:“不是嗎,我以為你看完這個,至少應該和它主人說聲‘謝謝’,原來你還是不懂什麼是禮貌,哼……你這樣的女孩子,真的讓我刮目相看也讓想和你走進的人敬而遠之,你終究會孤寂一生的。”他一邊說,一邊抖動著手裏的筆記。
看著他充滿了挑釁的目光和對我來說已經是人身攻擊的話,我被激到了極點,怒視著他,同樣的語調同樣的不客氣地說:“是啊,我就是這麼一個不是女孩子的女孩子,那又怎麼樣,我有去求過你嗎,你的筆記我已經還給你了,是誰又送過來的,我是這樣目中無人,沒有禮貌,那就怎樣?是誰吃飽了沒事幹到我家樓下扔著幼稚可笑的石子來自討沒趣的,啊,啊。”最後的‘啊’字我幾乎把心裏憋著的那口惡氣全都喊了出來。
他瞪著我,看著我怒不可視的樣子,他喘著粗氣,揮舞著手裏的筆記,站在原地打轉,踱步了半天,又看著我說:“好,古人常說:天下為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想必老夫子當年說這名言時,不比我現在的心情差吧!不錯,是我自討沒趣,我認輸,從現在開始,你的事我不會在過問半句。”
聽著他的話,看著他遠去的身影,我原本應該高興是心情,卻被他最後的那句話打回了原形,我並沒有想象的那麼開心,看著他的背影越來越小,我的怒氣也越來越小,忍不住再看了他一眼,心裏莫名難過地扭頭也往屋裏跑去。
你是誰啊,你管不管我,跟我有什麼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