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奔出門口,也沒追到神鳥的一根毛。
隻是感覺腳下濕嗒嗒的,周圍也是一陣陣的寒意。
再回頭一看,南宮內的冰,不知何時竟然開始化了。
化出來的水,順著門縫“咕咕”往外流。
流過我麵前的土地,流過被塗山鈞禍禍的一毛不生,萬樹皆枯的山林,流向所有因幹旱而缺水的地方。
畢竟是上古神鳥親手準備的冰,也是我親手打開的門,放冰水出來。
凡被這些水流過的地方,草木迅速染上綠意,青色的嫩芽從地裏鑽出來,舒展開葉片,吸著溫潤土地裏的水份。
之前的大火早就被滅了,大師們站在一堆枯骨麵前感歎,各自念號。
一睜眼,麵前便是一片春色。
方希明第一個發現我,快步跑過來,“乍回事,那魔頭呢?”
“死了。”
他頓時鬆了一口氣。喵喵尒説
然後把自己的包口一散,“聽說南方人什麼都吃,咱們今晚要不要去試試蛇鍋?”
我……
他的包裏放著兩條蛇。
一黑一青。
黑的那條還長的角,留很長的須,青的那條須角也慢慢抽了出來。
兩條蛇睜著四隻眼,看著包外麵的我。
方希明說,“我師伯已經廢了他們的修為,現在這就是兩條普通的蛇,隨便吃。”
謝天謝地,我真的沒味口。
一想到吃的是禿頭柳翠山和花花公子柳沐霆,我就先噦了。
但我也沒阻攔方希明,是他的戰利品,就隨他處置吧。
他應該比我清楚這兩條蛇誰,不信他吃得下去。
我從他身邊走開,沿著塗山鈞做法壇的地方走了一圈。
沒有。
我便往外擴開距離,再走一圈。
還是沒有。
大師們已經把善後工作做完。
張忱也來了電話,說柳氏企業已經全麵封停,凡涉事非法事務的人員,也已經報案抓了起來。
柳家,已不覆存在。
可是不對呀,該死的死,該生的生,我燕雲閑呢。
我最初被塗山鈞晃住的時候,是他出來幫我擋了一手,當時我明明看到他變成了樹,可是他現在在哪裏?
宋師伯他們要下山回去了。
我不能走。
我必須找到燕雲閑,他一定還在這裏。
方希明撇著嘴看了我幾次,隔著老遠朝我喊,“你不走我們走了呀,天黑你一個人在這兒,不要害怕哦。”
我一點不想理他。
他們真的走了。
黑夜也如期而至,我把能找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每一個發青的小苗都仔細看過,就是沒有燕雲閑。
這個結果我不能接受,宋師伯說過,隻要我保護好南宮,保護好四象火鈴印,燕雲閑就會回來的。
他現在為什麼不回來?
他去哪兒了?
我不敢往壞的地方想,怕一想就成真。
隻能不停的跟自己說,“他一定就在這裏,在某一個角落等著我,隻要我再找找,一定能找到他的。”
指腹被尖利的樹刺劃破,眼睛看樹葉看到發花,人也累的有些搖搖欲墜。
可我不能停下來。
下一棵,也許下一棵就是他呢。
既是他是一棵樹,我也要把他種在我能看到的地方,日日夜夜相伴,而不是孤獨地生活地活在林深處。
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
一個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問,“姑娘,夜這麼深了,你在找什麼?”
我驀然起身,回首望去。
在那一片綠意盎然裏,站著一位閑適大方,眉如墨眸如星的男人。
他臉上都是笑意,唇角鉤的能掛上去兩斤豬肉。
眸光卻如火,灼灼地盯著我。
他回來了。
我的燕雲閑回來了。
他向我走來,伸出手撩去我額前碎發,“喜歡樹呀?那我們回去一起種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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