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大師們都爬起來了,重新測方位,找魔頭。
任定和肯定地認為對方的法壇,就在這個山壁之中。
宋師伯說,這片山,從外麵看樹木蔥籠,一片旺盛之象。
但越往中心走,越充滿著荒涼無趣,還有邪氣四處飄蕩。
這說明,魔頭在此處不是一天兩天了,極有可能是常久消耗此處的靈氣,才造成山內靈氣稀少,呈空虛之勢。
這話有一定道理。
他們很快整裝待發,繼續往山穀底進行。
我沒跟他們一起。
因為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我身上帶的燕雲閑的那個木頭人,一直在發熱。
見我沒反對那群大師,他還撞我腰,被我一手抓住,困死要包裏。
直到這群人走遠,我才把手鬆開,“有什麼話,現在說。”
他沒說,隻是在我手裏把頭調轉了一個方向。
這個方向,與大師們所去的方向正好相反,是要重新回到峭壁之上的。
我抬頭看著上麵,幽幽回應,“我知道呀,那條路線不對,我才讓他們去的,我不想再讓這麼多人為我拚命了。”
正旋轉跳躍興奮的木頭人,突然不動了。
許久,他發出一聲輕歎。
我知道,他同意我的做法了。
之後,我用一張護身符,把整個木頭這裹起來,開始往樹下刨坑。
空氣裏開始響起急切的追問,“阿煜,你要幹什麼?”
“林煜秋,你想把我也丟下,自己一個人上去是不是?”喵喵尒説
“不可以,你不知道他有多陰險多卑鄙,你根本對付不了他。”
我停下挖土的動作,“那你現在告訴我呀。”
木頭人不說話。
不說話我就繼續挖坑。
他接著喊。
喊也沒用,在這深山老林裏,他喊破喉嚨也沒人聽見。
沒等我把土坑挖好,燕雲閑就又憋不住,軟下聲音,“阿煜,你聽我說,你的判斷沒錯,那個紅衣的女孩兒就是塗山鈞。”
我停下手裏提動作,“塗山菌?下火鍋可以嗎?”
燕雲閑哭笑不得,“如果你能把他打死,可以試試狐狸肉鍋。”
“那行,有新的鍋底在未來,我會幹勁十足的。”
可是玩笑之後,他還是憂心忡忡,“阿煜,讓我跟你一起去,你對塗山鈞不了解,會吃虧的。”
我看著被黃色符紙裹住的木人,“你要真有這個擔心,就好好跟我講講這個菌是怎麼回事。”
問題回到原點。
燕雲閑不想說,一心想跟我同去。
而我又堅持一個人前往,一心隻想把他埋這裏生根發芽。
沒僵持幾分鍾,我已經把樹坑刨。
他一看我真把他往裏埋,更慌了,“阿煜,你聽我說。”
“好,聽你說,你說。”
我把他進懷裏,坐到樹下。
做足了洗耳恭聽的樣子,目光卻向遠處望去。
小山的上空,此時盤旋著大片霧氣,乍一看上去,好像是春意濃烈,霧漫青山頭。
實則那團霧氣裏全是邪煞之氣,已經把整塊連綿的山脈全部吞了進去。
我心裏比燕雲閑著急,也大概知道塗山鈞來自哪裏。
這個在前世都沒露過麵,隻指示柳家跟我做對的狐妖,經過這麼些年,現在終於憋不住,浮出了水麵。
而且之前因為我們的大意,他已經成功把高杜兩家的氣運拿走。
以正常的情形說,他應該是加緊修練,把這兩家的氣運融合利用到自己身上。
高杜兩家的氣運雖沒魯家深厚,可也是在南部盤踞多年,再加上之前他還吸收的有別家的氣運。
一旦真把眾家之氣加持到塗山鈞一個人身上,他可真要成大氣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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