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涼的夏日早晨,在東北吉林省雙遼一個從外地逃荒過來的鄉下農村,每家的煙筒呼呼的冒著黑煙,人們都起來開始做早飯,預備下地幹活。
陽光普照在一間半的土房上,溫暖的陽光有點讓人不願意起床,俺大娘用手摸著牆來到鍋邊刷鍋做飯,因為愛著急上火,總哭最後眼睛失明,到底怎麼看不見的我也不知道,那是很久以前事從我看見大娘他就看不見,所以隻能摸著做飯。
俺大娘習慣摸到我臉上,輕輕的喊小五啊,起來了,太陽都曬屁股了,小五慢慢的睜開眼睛,扭動著身體俺是在困早上不願意起來,大娘笑嗬嗬的,快起來小懶豬吃飯了,小五耿耿咪咪著眼睛,嗯哪起來了,從5個人住在一起的大炕上起來穿起了衣服,下地洗臉預備吃飯。
洗完臉坐在門前石頭上看著大爺家唯一的小雞,在草裏找吃的,因為沒有多餘糧食給他吃,小雞也隻能在草裏自己找吃的,看著小雞,想起過年吃的那個雞蛋,小五腦袋裏想著,要是我能在吃一個雞蛋多好,哎!就過年吃過之後就沒吃過,想想都覺得香,坐在的那裏我在幻想著,都好久沒吃好吃的了,要是天天吃雞蛋多好,每天都是鹹菜…
俺叫馬萬強,在我爸爸他們姐弟孩子中,俺排行老五,都管俺叫小五,今年是2000年夏,俺12歲還是交公糧的時代,父母離異具體我俺歸誰我俺也不知道沒人說,也沒人管,父親打工去了,母親也走了,俺現在在俺大爺家生活(就是我俺爸爸的哥哥)具體俺在這呆幾年了,俺也不記得了,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之前的俺基本沒有什麼記憶,俺就像憑空捏造的一樣,俺隻有零星星的記憶,好像念過3年書,現在回想起以前的事很多真想不起來了。
突然大娘喊一句,小五吃飯了
啊來了大娘,
回到屋裏坐在炕上,小五啊,來多吃點,你這小身體啊瘦的,大娘把一個窩頭遞給了俺放在手裏,夾了一個鹹菜條,摸著俺的小手,那天雞蛋賣了,讓你大哥給你買點肉吃,給你補補,小手啊都是骨頭了,小五開心的喊著,好啊好啊俺很久沒吃肉了呢。
哎,大娘又想起了俺離開的父親,你那個唉千刀的爹啊,這麼小的孩子,這麼久也不回來看看,自己在外麵吃好的,也不管孩子,一想起這苦命的孩子就忍不住的哭,嗚嗚…
小五說到,大娘別哭啊,等我俺長大給大娘買多多的肉吃,天天吃肉,大娘摸著小五的頭,好好好等俺們小五長大了給我買肉吃,還是俺們小五乖,長大別像你那個爸是的。
大爺帶著不願意的臉色,你和孩子說這嘎哈,他那麼小,真是的。
大娘流著眼淚,俺怎麼了啊,你說,你那個弟弟走了把孩子扔這了,弄的跟沒爸沒媽的孩子一樣,誰都欺負,受多少苦,你這個當哥哥的也不說說他,小五這苦命孩子啊,說著說著又哭上了……
大爺也無奈的一聲,哎!好了好了俺也沒說什麼啊別哭了眼睛都看不見了還哭,大娘一邊哭一邊擦眼睛,俺能不哭嗎?你看看咋們這一家,俺嫁給你就沒想過福,你得病了,俺也瞎了,老二不能幹活,就指著老大自己,養一家五口,小五在咋家吃吃不飽,穿都是人家孩子穿過的,身上衣服都穿4年了,都沒有過新衣服。他父親也不給孩子拿回點錢買一件衣服,人家孩子都過年穿新的,你看看小五,大人不穿,不吃也要給孩子弄一身啊,咱們家又這麼窮,小五怎麼這麼命苦啊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