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星怕她多想:“會議更多的是跨洋會議,工作緊急的我都處理完了。”

“是是是,你處理的多好啊,你什麼都不說,這些事情你都獨自承受,去打好幾份工,去加班加點,那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她沒忍住把從前的埋怨問出口:“那段時間我一閉眼就是你滿臉的傷,我一碰你,你就因為生理性疼痛皺著眉笑,你知道我多害怕嗎?我在夢裏都是你渾身失血的模樣,儈子手就是我!”

向天星哪還有從容?他抓住她的兩隻胳膊,試圖讓她冷靜,可自己也在不自覺輕顫。

當年都太年輕,隻知道一意孤行的為對方好,去做一些傷害身體的事情,太幼稚了。

但那是走投無路的幼稚,重來多少遍都會選擇的路,因為早已無路可走。

這條叫命運的路上,都是無奈。

她問他:“所以,你當年究竟是去做了什麼?”

他咬唇,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她當然知道他的死穴在哪裏,不管過了多少年,他都不敢說出當年的真相,因為他知道,她會把這些都算在她頭上。

然後,她們之間會更加回不去。

因為那些傷害都是真實存在的,並且是不可彌補的過去式。

他所有的坦誠,可以是對自己的剖析可以是傷害自己利益,但他不敢傷害她,給她留下傷疤。

或許這些年的成長已經讓他學會怎麼溝通,但她不想聽也不敢聽,她就是這麼卑劣的掌握著這把尚方寶劍。

所以她打斷他要說出口的話。

“好,我不逼你,你走吧。你的出現太突然,我承認我心理承受能力差,所以,讓我們彼此冷靜段時間。”

她不等他說話就打開了房門:“請你出去。”

向天星定定地看了眼她:“好吧,我會在你隔壁開間房,如果晚上有任何的不舒服記得喊我。”

“我沒有不舒服!我很舒服!”她大叫,喊完才知道這句話有些歧義。

但向天星隻是點頭:“發燒是會反複的。”

他轉身邁出房門,低聲說:“把門鎖好。”

關上門,林嬌靠著門口坐了很久,手指彈了下,才慢慢恢複知覺,走到沙發前,粥已經涼透。

她才想起,從回來,他就在給她收拾,吃飯的時候也很專心的聽,因為她說的那些都是指責,他聽的格外認真,連飯菜都沒吃一口。

筷子一直在給她夾菜。

她蹲下身,為什麼,這麼難。

她給了自己兩巴掌。

第二天去了青方,她被請進了個人會議室辦公,青方同事明顯熱情了很多,配合度極高,她鬆了口氣。

本身就想著爭取早點把需求確認完,沒想到今天就能結束。

她拎著行李箱,等上了高鐵才給李經理發去消息。

先是找了堆理由說在江城有急事,然後就是說這次需求確認完了,回去好好做。

表忠心。

場麵話還是要有的,雖然她現在可以狐假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