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眾人目光如炬,台上二人爭鋒相對。
蔡季瘋狂的攻擊著陳魚,積蓄著自己的戰意。他的攻擊就如同潮水一樣,一波又一波的堆積著浪潮,等到浪潮堆積到最高時,便一舉摧垮自己的敵人。
而陳魚靠著自己的身法,不斷的閃避著他的攻擊,與此同時也在思考著破敵之術。
“剛猛有餘,後勁不足。如果繼續這樣拖下去,隻要用身上的高階法寶擋下他最猛的一擊,對方必敗無疑。不過這樣靠著高階法寶取勝,就顯得我太無恥了一些,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也還要給慧敏師兄一些麵子。”
陳魚這樣想著,已經在心中做出了決定,堂堂正正的接下蔡季的最強一擊,用最簡單公正的方式打敗對方。
若是平日裏對上敵人,他肯定不會這樣冒險,一般都會選擇最穩妥的方式,根本不會在乎無不無恥,畢竟法寶也是自身實力的一部分。但是眼下兩人隻是切磋,沒必要展現自己的全部手段,也沒有必要得罪人。
因為陳魚身上的法寶若是真的拿出來,輕鬆擊敗這蔡季絕對不是難事。可是如果真的這樣做了,未免有小人之嫌,還不能服眾。
決定要正麵麵對蔡季之後,陳魚一改之前的風格,開始用劍術與蔡季對拚。他的劍法在經過了半劍仙的指導後,也算是找到了些許的門路,初窺門徑。
劍氣,拳風在空中飛舞,偶爾有散落的,馬上就讓用法術加固過的擂台變得更加支離破碎。
蔡季一拳轟擊掉陳魚的劍氣,臉上的表情雖然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內心卻不如麵上一樣平靜。
如果說他的攻擊是浪潮,一波更比一波洶湧澎湃,那麼陳魚的劍氣就像是一塊小小的礁石,屹立不倒,無論經曆怎樣的衝刷,依舊如初。
兩人又戰了十來個回合,誰也沒有占到一絲的便宜。
台下的人隻能看到陳魚的劍氣輕飄飄的,仿佛什麼殺傷力沒有,但總能恰到好處的擋下蔡季的攻擊,顯得十分的古怪。
身處戰鬥中心的蔡季則是更為清晰的感受到了這種古怪之處,叫道:“好刁鑽的劍法,好強的洞察力。”
陳魚握著一柄普通的靈劍笑道:“承讓,一點小手段。”
蔡季當然不會相信陳魚謙虛的話語,沉聲道:“本事就是本事,不必謙虛。不過我的戰意已經積蓄到了巔峰,不知道你能不能接下這一擊。”
“但請無妨。”
陳魚微微一笑,心中的警惕已經提到了最高。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他可不敢大意。況且對方能這樣提醒,也說明了蔡季對自己接下來的攻擊十分的自信。
見陳魚如此淡定,蔡季也是歡喜,他本就是一個武癡,能得此對手自然是見獵心喜:“好!那我們就一招定勝負!這一招你能接下,在下就認輸。”
聽見這話,陳魚內心不由得暗暗好笑,這蔡季顯然是在宗門裏呆久了,言語之間就輕易的把自己的老底抖了出來,單純得可愛。這要換做是陳魚,就算沒有了戰鬥力,也要狐假虎威,絕不會自己漏底。
……
接著蔡季整個人的氣息一變,原先凶猛的戰意全部消失不見,整個人身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靈氣,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或許第一次見到他這模樣的,會將他錯認為是一個銅像。喵喵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