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天氣漸漸冷了下來。
朦朧間,齊少傑就聽到附近傳來了人聲馬鳴,急忙睜開眼睛,見山坡下麵有一大隊人馬正在經過。最醒目的是幾輛馬車,當中的一輛最為華麗,從外麵根本看不到裏麵坐著的是個什麼人,但見周圍的那些護衛就知道了,有能力請這麼多護衛的人,絕非泛泛之輩。
這隊人馬行走的方向,正是旁邊的沙盤鎮。如果能夠搭上這趟便車進入沙盤鎮,即使見不到朱由檢,至少可以混個溫飽啊!想到這裏,齊少傑心裏默默地盤算著那對人馬行走的速度,就當那個華麗的大馬車到了樹林邊的時候。齊少傑將早就準備好的石頭向城門邊上的那個守門官兵射了過去。
齊少傑也不知道自己的力道怎麼樣,見和那官兵還有段距離,生怕射擊不到位置,用足了力氣,那石頭如一道流星般飛射而出,直奔那個官兵的大腿。那官兵見前麵來了大隊的人馬,衝著旁邊的官兵擠弄一下眼睛,看來又可以混些油水了。那官兵剛要張嘴說話,就覺得凜冽的風聲襲來,還沒等他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就感到腿部一陣劇痛,“哎呀!”一聲慘叫摔倒在了地上。
守門和城牆上的官兵都被這一聲慘叫給驚醒了,紛紛張弓搭箭,舉刀立矛。城守的將領也奔了出來,衝著那隊人馬大聲的喊道,“你們是什麼人?膽子不小啊!竟敢公然襲擊朝廷官兵,是不是不想活了。”
那隊人馬聽到慘叫聲,再看到對麵的官兵將武器都給拿了出來,也慌張起來,畢竟朝廷官員不是一般的江湖草寇,隨便殺幾個都沒事,於是紛紛地衝到了那些馬車的前麵,阻擋成了人牆。
齊少傑見機會來了,趁著夜色,急忙溜了出去,直接鑽到了車底,雙腳撐住馬車下的橫梁,雙手分別抓住兩邊的木頭,生生地將身體給支撐了起來。剛做找這一切,就聽到馬車內傳來一個女子消魂的聲音,“趙子安,你去跟那些官兵說下。”
“是!四娘!”趙子安的雙腿看起來粗壯有力,說話也是沉著冷靜,看來是個厲害的人物。就聽趙子安喊道,“你是城守吧?難道不認識南京城最出名的才女馬湘蘭嗎?這次可是應司禮秉筆魏大人的命令,進京給當今皇上表演節目的,難道你連魏大人的命令都敢不遵從了嗎?”
這件事情還是略有耳聞的。那城守幹咳了一聲,知道自己得罪不起,急忙笑道,“我這就叫人開城門!”也就是一會兒的時間,車隊又開始慢慢地移動起來。
“馬湘蘭?也在南京城?”齊少傑感覺這個名字真的好熟悉,仔細地想了一下,才想了起來。在秦淮河畔,有一座名為“幽蘭館”的小樓,樓主就是馬湘蘭,聽說此女以前也是風塵中人,不過後來卻幾乎洗手不做了。李香君對她頗為佩服,說她通音律,擅歌舞,並能自編自導戲劇,而且還有自己的戲班子,看來果有其事。
“看來我和她還挺有緣分的啊!不知道她長的怎麼樣?”齊少傑的腦袋開始所有擺動,終於尋找到了兩塊木板之間的縫隙。馬車內竟然還點著蠟燭,裝飾得甚是豪華。而自己所在的位置正好是馬湘蘭坐著的位置。眼睛往旁邊一看,看到的是馬湘藍的玉足和修長的大腿。在她的麵前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個小暖爐,搞得馬車內如天堂般舒服。
齊少傑的眼睛順著馬湘蘭的大腿往裏望去,眼看就要到了神秘部位,卻因為木板的關係,怎麼也看不到了。鬱悶啊!齊少傑思前想後,一隻手抓住木頭,另一隻手將李自成送給自己的匕首給摸了出來,發狠道,“我就是翹,也要把那塊木板的縫隙搞大點。”匕首伸到了木板的縫隙處,又不敢太用力,那樣發出聲音被馬湘蘭發現可就麻煩了。一點點兒地來回的移動匕首,縫隙也在一點點兒地擴大。再有幾下應該就可以了,齊少傑的胳膊都有些酸痛了,但想看的yu望卻越來越強烈,將匕首收了回來。齊少傑剛要去看,馬車忽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