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裏的葉子沙沙滾動。
書生似乎聽到了胡風的話,但那書生隻是動了動嘴,也沒有發出聲音來。
雖然夏季裏果實還不是很多,但岸本身因為是草木之精,因此對於果實之類的東西還是很容易發現,不一會便捧著一些色彩各異的果實回到這裏。
看到書生躺在胡風的懷裏嗎,岸撅起了小嘴,一個宛如拳頭大的紅果子就砸在了書生的臉上。
“哎呦~你。”書生痛苦的呻吟了一聲,但是一看到是果子,立馬變成了餓狼看見小白羊時的神情,恐怕餓狼吃小白羊的時候,也沒有這麼狼狽,那拳頭大的果實被他兩口吃進肚子。
看的胡風和岸都深深的同情這書生實在是可憐之極,不就是個果子嗎,用的著這樣嗎?
岸將果子擺在書生麵前,隻見一陣風卷殘雲,啥,都沒了。
“額,先生,你要不要來點水?”胡風滿頭黑線問道。
“嗝~”那書生打了個飽嗝,然後又淚流滿麵,那次第,真是一個淒慘道:“喝什麼水,都連著喝了三天的水了,這三個月天天吃草根喝溪水,今天實在是沒力氣去挖草根了,想啃樹皮還咬不動,要不是你們,恐怕我就交代在這了!”說著,書生又開始嗚嗚的哭起來。
“難道你是迷路了嗎?”胡風問道。
“我當然不是迷路了,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這麼可能迷路,這樹林跟我家後花園似的。”那書生一頓吹噓完,又開始哭,一邊哭還一邊往岸的身邊靠:“小花,你說我可不可憐。”
那書生衣衫襤褸,渾身髒兮兮,要不是手裏拿著一把就剩骨架的折扇,看到的人定然認定他就是那種有手有腳卻懂不自食其力的叫花子。
岸看到書生往自己的身邊而來,一陣厭惡,條件反射,一腳將他踢了個跟鬥。
“哎呦,小花,我都這麼倒黴了,你怎麼還這麼對我。”書生翻了個跟頭立刻坐穩道。眼裏根本就沒有胡風。
“我跟你很熟嗎?”岸氣憤說道。
“小花,你……”胡風上前勸阻到,話沒說完又被書生打斷。
“我跟你當然熟啦。”
“你在我最危難的時候救我於生死,咱倆怎麼說也是生死之交了啊,你怎麼能無情無義的說你不認識我,真是太傷我的心了。”說著書生又拿著那黑兮兮的袖子擦著那張黑兮兮的臉,鼻涕哭的都要掉出來,怕是不知道事情緣由的人,一定會認為這書生定是受了莫大的冤屈。
“從來沒見過你這麼臉皮厚的人,簡直比天高,比海深,我救你不過是因為我家公子,不對,是我弟弟讓我救你,我才會救你,不然我才懶得管你死活。”
“小弟弟,你說說,你姐姐是不是無理取鬧。”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的胡風好生心煩,現在這書生又纏了上來,剛才還叫胡風兄弟,現在又叫小弟弟,讓胡風恨不得一拳拍死他,但是看他現在一陣風都能吹倒的感覺又害怕真一拳給他打死嘍。
胡風萬般無奈,落荒而逃,拉著岸的手就沿著水路趕忙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