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夢了什麼?
想不起來了。
隻是隱隱約約記得那恐怖的氣氛。
他的頭在隱隱作痛,究竟夢了什麼?
他看著隱約發白的天空,突然聽到了門鈴聲。
這時候會有誰來?
他疑惑著起身去開門,打開門卻愣住了。
“大……大姐?”
觀月惠子看起來精神不錯,淺笑著拍了拍他的腦袋,“傻弟弟,你就這樣讓姐姐站在門外,雖然還沒到秋冬季節,可今天還是有點涼意。”
“對……對不起。”
觀月急忙讓她進來,他低著頭,麵對至親的人,他甚至不知道說些什麼。
觀月惠子看著他眼下的暗影,心疼地拉著他坐下,
“你果然睡不好,我早該意識到,痛苦的不是我一個人。小初,是姐姐一直忽視了你的感受,對不起,你原諒姐姐好不好?”
為什麼要道歉?明明是他……
觀月接受不了,他幾乎要說出了那不堪的真相,“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是我……”
他寧願她知道事情,哪怕會怨他,也不願她不明不白的,抱著那不切實際的癡戀苦悶一生。
可是觀月惠子打斷了他,她輕緩的聲音如同清泉流入他的心中。
“姐姐是不知道……有些事情,不必什麼都刨根究底,隻要心裏有愛就夠了。小初,在姐姐心裏,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了。姐姐什麼都放下了,你呢?答應姐姐,不要讓愛著你的那些人難受好嗎?”
她站了起來,見手塚從臥室出來,笑著衝他點點頭,“國光,小初我把他交給你了,勞你費心了。”
手塚鄭重地答應了,“我會的。”
她說這些好像永遠不會回來似得,觀月害怕地抓住了她的手臂,“大姐,你要去哪裏?”
觀月惠子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揉了揉他的頭發,“傻弟弟,我要回山形了,城市雖好,不抵鄉下讓我心安寧。”
觀月知道,她隻是想離開這個傷心地。
送走惠子,觀月沒有回房再睡。
雖然還是提不起精神。
可惠子的到來也帶走了他心頭沉重的包袱。
他並不在乎筱原澤,他隻在意姐姐惠子會不會難過。
她說了會放下,就一定會放下。
這一點,他確定無疑。
大姐,從來都是灑脫的人。
他揚起臉,笑容重新回到了他的臉上,“嗯哼!國光,和我們冰帝來場練習賽吧。”
手塚吃了一驚,隨之會心一笑。
“好。”
青學和冰帝的練習賽,就在這種情況下被定下了。
觀月沒有去征求跡部的意見,他深知,跡部一向視手塚為勁敵,和青學練習賽的機會他不會放棄。
應該說,跡部不會放過打敗手塚的機會。
勁敵啊,多麼振奮人心的字眼啊。
網球場上的青春與激情,他多久沒體驗了?
他想起了那年手塚溫網賽上的英姿,手塚的球技驚豔了無數人,卻沒能發揮他最佳的實力。
他的失蹤或多或少影響了他的發揮吧。
現在的手塚又是何等實力?他沒見識過,卻好想見識。
“呐,國光,你的職業網球之旅應該可以開始了吧。嗯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