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2)

“那人身長七尺,白臉青發,持一對雷公擋,銳不可擋,一記五雷轟頂,五個鏢師就全被轟破頭蓋骨,鮮血腦漿橫流,慘不忍睹啊。”這是孫一凶的話。

“我見到的是一個胖子,大腹便便,血口獠牙,使一齊眉棍,大棍一掃,三個官兵就被掃斷雙腿,躺倒在地,他還不罷休,又補上去照眾人天靈蓋又是一擊,頓時幾個人一命嗚呼了。可憐啊。”王有神搖頭歎息道。

“我迎上的是一對雙胞胎,一人穿白衣,一人穿黑衣,都是手拿判官筆,左突右閃,連連揮出,招招都是戳人要害,被點中者無不被開了個洞,鮮血四濺。”李大惡怒道。

“還有一個小白臉,妖豔無比,手拿峨眉刺,最是凶狠,殺了人還要刨出人心來,在那大吃特吃啊。哎呀,嚇死人了。”馬小煞捂住口鼻,嬌滴滴道。

張玄冰不覺有些好笑,一個長滿絡腮胡子,膘肥體壯的男子做嬌滴狀,確實讓人大倒胃口。

“夠了,你們幾個家夥,竟然弄丟送給太後的東西,已是死罪,如今又漲他人威風,想早去閻王爺那報道嗎!”上首一男子怒喝道。

頓時四個人低下頭去,大氣也不敢出,垂頭喪氣的的站在一旁。

“不知劉大人和張大人還有什麼要問的嗎?”那男子朝向坐在下首的二人問道,臉上的表情迅速轉變,笑容可掬。

“暫時就先問到這吧。”劉子寒點頭道,“有勞四位了。”

“還不滾下去,沒用的東西。”男子又麵向那四人怒吼道,待他們唯唯諾諾的退下後方又說道,“這次福建總兵李則成李大人為向皇太後祝壽,特從駐地搜集一批古董字畫,奇珍異寶獻於太後,不想竟被暴徒所劫,還殺害了運送寶物的一幹人等,手段及其殘忍,令人發指。還望二位捕頭能找出寶物,擒獲賊人。”

“李大人客氣了,隻是這些東西是不是被暴徒所劫,還有待查明。”張玄冰慢慢說道。

“這還有假,為保路上安全,我特的派出凶神惡煞四人,還有則成手下五十官兵,鎮遠鏢局的二十位鏢師押運,如今除了這四個飯桶,其他人都被殺掉,屍體曝露在野外,人所共見,還能有假?”男子冷冷道。

劉子寒忙接話道,“此案確實重大,皇上震怒,下旨刑部,派我和張老弟前去查案,找尋凶手,奪回寶物。我等才會來麻煩李大人,調查案情,定會查出真相的。”

李則立端起茶杯,“雖然則成是我弟弟,我也並不護短,他弄丟貢物自是大罪,但如果二位找不到凶徒,找回寶物,恐怕也要一並處罰吧。”說著抿了口茶。

見李則立已端茶送客了,二人忙站起,“謹記李大人教誨,我們就不打擾李大人了,我等告退。”

待二人轉身正要離開時,李則立忽然說道,“願二位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出了大門,劉子寒笑道,“張老弟,此案你如何看?”

張玄冰想了想,“一時理不出頭緒,不過玄冰認為此案不同尋常,大有蹊蹺。”

劉子寒點了點頭,“沒錯,所以我們要盡快趕往嶽州,據那四人所說,貢物是在那的一處名叫一線天的險境所丟,也許那裏能找出些線索。張老弟,你何時能動身呢?”

張玄冰想了想,“本來此事不可耽誤,隻是我手頭還有些事要處理,恐怕要耽擱幾日。”

“那愚兄明日就先行上路了,你我嶽州見吧。”說罷,大步離去。

回到王府,隻見王一中早已等在大廳了,見他來到,笑道,“玄冰此行,收獲如何?”

“疑點頗多。”張玄冰忙施禮道。

“嗯,說來聽聽。”王一中輕捋胡須道。

“皇上體恤民情,年前已下旨今年一切壽辰從簡,可福建總兵李則成仍興師動眾,不惜千裏押運貢物進京,不怕皇上怪罪嗎,這是疑點一;既是送給太後的貢物,卻沒有事先稟告,隻是貨物被劫,押運的官兵鏢頭都被殺,當地州縣隱瞞不得才上報給朝廷的,不合常規,這是疑點二;還有我剛才在兵部侍郎李大人的府上見到生還的凶神惡煞,雖然他們把劫鏢的五個人描述的比他們還凶神惡煞,可他們身上隻有略微些輕傷,這些劫匪既然殺人不眨眼,又怎麼會放過他們呢?豈不值得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