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真的到那個時候了?(2 / 2)

隻有偶爾給晏暮換花瓶裏的插花才會被晏暮允許進入。

晏暮的床,沉年更是第一次看到。

走到床沿邊,沉年驚呆了。

若非棄了無情道,沉年是絕對不會出現現在這個表情的。

好大的床,好大好美的……一隻朱雀。

普天之下見過晏暮朱雀真身的,除了晏歲,沉年真的是第二個了。

在飛禽之中,雄性的羽毛會比雌性的更加耀眼奪目,更加美麗動人。

這個道理也適用於朱雀。

沉年滯住了呼吸,眼前的盛景讓他挪不開腳步,更挪不動視線。

沉年不知道晏暮為什麼會突然現出真身。

也不知道這隻美到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朱雀為何會意識迷離地在柔軟的床榻上磨蹭著,靚麗的十二翎尾羽在空中搖晃著,甚至末端還從沉年的臉上輕輕擦過。

很癢。

沉年深吸一口氣,默默地又念起了修無情道時的口訣,想要平心靜氣。

清心如水,清心如水,清心如水,清心如水,表兄好水,表兄好水……

不是不是!

念錯了!

沉年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不能碰不能碰,千萬別碰尾翎。

碰了的話,晏暮什麼都不會失去,而沉年會失去的是命。

千萬別碰!

不就是尾巴嗎?

他也有他也有。

可是他的尾巴不好看。

啊啊啊!

全身著火的時候,沉年才從自己亂七八糟的意識裏脫離出來。

他是真的全身都在著火,衣服著了,頭發也著了,手上的火最大,因為他的賤手正抓著一隻鳳翎。

“表兄!我錯了!”沉年能扛南離明火,但是那隻是一小會兒。

晏暮將尾翎狠狠從沉年手抽出,變回人身,屈膝靠在床頭,不知是氣還是其他,胸膛上下起伏的幅度有點大,晏暮的耳根通紅得好似要滴血一般,眼底也帶著一抹不好解釋的紅緋。

天裕神君莫名地喘息,咬出那人的名字:“沉年,我看你是在找死!”

沉年好不容易才撲滅了自己身上的南離明火,整個人還冒著黑煙看向晏暮。

在與晏暮對視的那一刹那,沉年要繼續開口的道歉戛然而止。

晏暮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晏暮張口想罵,尚未出聲又閉上了嘴,隨之閉上的還有那雙灼熱的鳳眸,他靠在床頭低喘著,竭力忍受著什麼。

沉年腦海中一個念頭閃過:“表兄,你……真的到那個……時候了?”